可姜慕晚的本事极大,且她就是这么有本事的,能轻而易举的将顾江年的的修养、与容忍都气的是瓦解。
气到顾江年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捏死你,姜慕晚。”
“我宠你、护你、依你、担心你的前提都是因为你是我妻子,是我顾江年的老婆,是我这辈子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对你的关心,永远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出发,不因任何人,不因母亲,不因我自己,更不因君华的利益,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你觉得对你的冷漠与不满都是因为你间接性的折损了我的利益,伤害了我的母亲?我顾江年在你姜慕晚眼里就这么不堪?还是你自己是这种人,也以为我顾江年是跟你一样的人?”
顾江年这日起了勃然大怒,望着姜慕晚一字一句的话都跟刀子似的砸进她的心里。
“你事事为了宋家,凡事想到的永远都是宋家人,你想过你的丈夫没有?你想过倘若是你出了事,我会如何没有?我出门在外心心念念的是你是否吃好,是否睡好,你阴雨打雷天去找杨珊算账,我首先想到的是你怕不怕,有没有失控,我站在你的角度处处为你着想,帮你谋求宋家,你呢?”
昨夜的顾江年,尚且还有隐忍,尚且还能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即便是有怒火,也压制住了自己的嗓音腔调。
可这日,在这个本不该发火的时候,顾江年被姜慕晚气的失去了离理智。
站在书桌前,浑身轻颤,也不管楼下宋蓉等人是否在场。
也不想去猜想楼下人是否能听见二人争吵。
顾江年觉得自己要疯了,此时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捧着一颗真心全部都给了姜慕晚而被拒绝的人,即便是没被拒绝,也好不到哪里去。
砰、男人单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面山,他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疾言厉色问道:“你把我顾江年当什么了?”
顾江年的怒火与质问,扑面而来。
一声声的质问叫姜慕晚浑身紧绷,不敢轻易开口。
直至顾江年的那一拳头砸下去,她才猛地一个哆嗦,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尚未思忖出改用什么话语来回应顾江年时,只听他又冷声质问:“你有把我当做你老公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江年,未曾结婚之前,即便是二人斗智斗勇,有过谩骂与质问,可未曾有一次,是顾江年红着脸怒声咆哮她得。
姜慕晚知晓,顾江年今日是真的动怒了。
且这怒火,难以掌控。
否则,依着这人的性子,绝不会在此时此刻,两家长辈都在场的情况下与自己发生争执的。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独情字最伤人。
凡事,但凡是与情字沾边,便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顾江年此时,可谓是将这句话诠释了个干净。
“你眼里有宋家,为了不让付婧受牵连直接将人送回了首都,为了给自己积累资本给宋家多安排一条退路你开始将自己的企业向外规划,你有手段,有谋略,步步为营,运筹帷幄,顾全大局,长远考虑,你可以为你身边人做任何事情,但却不会为了我多考虑那么一分,姜慕晚,你真当老子不需要你的爱?真当老子没有想法不介意?”
书房内,男人的冷怒质问夹杂着浓厚的怒火,今日的顾江年,跟往日不同。
他不在是单纯的商人,只要利益。
此时此刻,站在姜慕晚跟前的顾江年,是丈夫,也仅仅是个丈夫,他要的是妻子的爱。与妻子的关心。
是妻子在考虑所有人的时候能多考虑他一分。
这个要求不过分,可就是这么不过分的要求,却让顾江年像个乞讨者似的,站在姜慕晚跟前乞求。
堂堂c市首富,卑微至极。
“我处处为你考虑,替你为宋家着想,布局、谋划、我走的每一步路都将你囊括在内,可你呢?你是如何回应我的?我苦口婆心好心规劝,你一边敷衍应允一边将我抛至一边,姜慕晚,索性我还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否则以你对我的态度,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不配得到妻子关心与关爱的畜生。”
砰、顾江年伸手将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