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在自己脚底下苟延残喘。
“你敢什么?”姜慕晚尚未来得及回应杨姗的话,人群之外一道铿锵有力的声响凭空传来。
声响起,围观的人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似是在恭迎这场斗争中的第三个人来。
人未近,声先至。
姜慕晚未曾见到人就知晓了这声响是余瑟的。
“你一个当小三上位的人是哪儿来的资格去指责别人的?你爹妈生养你的时候没有教你做人的准则和为人的基本原则吗?一个做妾的,也敢大庭广众之下出来丢人现眼,是谁教你的?”
余瑟的身影从远处来时,姜慕晚有些恍惚,似是看见了刚刚还立在庙堂上的菩萨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
及其奇怪的感觉,余瑟缓缓行至自己跟前时,她看见的不是人的身影,看见好似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在向着自己缓缓的移来,给自己依靠、
姜慕晚在余瑟身上找到了缺失已久的爱,得到了宋蓉都鲜少给的偏爱。
“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似的哀嚎惨叫,姜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丢人现眼,只怕是会气的连觉都睡不着。”
c市豪门贵妇,是有鄙视链的。
而余瑟,恰好站在这个鄙视链的最顶端。
她瞧不起杨珊这种脱光了上别人床的女人,更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觉得有辱斯文,也会拉低自己的档次,但倘若是在梦溪园碰到了,二人仍旧是会出于客气礼貌与彼此打声招呼,周旋周旋。
但绝对没有丝毫真情在,只是出于一个圈子里的客气而已。
井水不犯河水还好,若真是、冒犯了彼此,余瑟是绝对不会跟杨珊客气的。
姜慕晚出来上个卫生间,久久不归,以为是在排队,不曾想是被杨珊缠住了。
且这不要脸的人还这么猖狂。
“搁在古代,你就是进不了大门的妾室,既然做了妾,就该老老实实做人,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上,不要妄想在往上蹦跶,浸猪笼?我瞧着要浸猪笼也是你进去,而不是我顾家明媒正娶进门的儿媳妇儿进去,要丢脸就在家丢,中秋节的大好日子丢脸还丢到佛祖跟前来了,即便是妾室,也合该着是有人教的,而不是如你这般,没人教似的。”
余一口一个妾室,一口一个没人教,
这些话犹如地雷似的,一字一句的劈进杨姗的心里。
余瑟在梦溪园是老佛爷般的人物,梦溪园里的那些豪门贵太哪一个不得上赶着巴结人家,可他们这些做小三上位的人是入不了余瑟的眼的,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心里面对他们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他们翻不过去越不过去,永远只能被挡在那个城墙之外,做着上不了台面小三儿。
一如她口中所说的进不了大门的妾室。
在旁人眼中顾江年跟姜慕晚或许是不正当关系,而在余瑟眼中姜慕晚,就是顾江年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女人。
他们顾家的儿媳妇轮不到一个做小三的女人来指点,更得不到一个做小三的女儿来抨击,这个女儿像疯子一样坐在地上指责控诉姜慕晚。
实在是让余瑟气急。
“你顾家的儿媳欺负人你怎不说了?”身旁,有人似是好心的将杨珊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那人,得了别人一点点的小势、就开始造势。
“欺负人?”余瑟刻意的将那个人字咬的极重,目光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到杨珊身上:“什么人?哪里的人?”
余瑟吵架,也算是一把好手了,一个脏字都没有,却能把人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