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门口,看好戏的人越聚越多。
这市井中才会出现的一幕本不该出现在如此神圣的殿堂之中,可有些人偏生就不懂这个道理。
顶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恨不得这件事情越闹大越好。
姜慕晚来此,本就是因生理需求,而此时,站在门口同杨珊浪费这么多时间,早就已经忍到了一定的点,见众人仍旧顶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也懒得跟人叨叨,转身欲要向着卫生间而已。
杨珊心中郁结之火难消,且被姜慕晚摁着头将了一军,更是你怒火难耐,疾步快步向前,伸手抓住姜慕晚的臂弯。
这日清晨出门,姜慕晚本着了一件短袖旗袍,却被顾先生勒令换了,扬言山上温度低,时有山风过境,吹了风,不好。
慕晚本不信这个邪,可这人又道:佛门之地,上山拜佛当得虔诚,露胳膊露腿的不像样。
如此说来,她才将一件短袖旗袍换成了长袖,宽宽松松的袖子下是她纤细的臂弯。
杨珊这一握,力道可不小。
姜慕晚拧眉回头,望着杨珊的视线带着无尽怒火。
“你说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父辈之间的事情你牵连到无辜人身上还这么理直气壮,司南又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无辜人?
杨珊这是一点逼数都没有,姜司南在他跟前或许只是小孩子,可在自己跟前不是。
但凡是满了十八岁都是成年人。
而但凡是成年人,都该知晓自己的母亲当初是如何上位的,无辜?真是笑谈。
慕晚冷沉着眼望着她,杨珊握着她臂弯的手可谓是下足了狠劲儿,似是恨不得能捏断她,
她余光扫过去,只见这人手背青筋直爆。
将全身的力道都放在了手腕上,姜慕晚猛的抬手,甩开了杨珊。
后者踉跄几步,栽倒在地,愣了数秒,而姜慕晚精准的将她眼中的那一抹错愕与震惊捕捉进眼底,心想,以她对杨珊的了解,这人绝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两秒之后,这人坐在地上高声哀嚎、用一副带着哭腔的嗓音振振有词的指责她,就差大声嚎哭了:“姜慕晚你目无尊卑,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儿,父母离婚就罢了,你非得闹得全家人不好过,你安得什么心?把自己亲爷爷送进监狱就算了,还准备对付你父亲,再不好,那也是你亲生父亲,你这样的女人,要是活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杨珊三言两语就将姜慕晚这一年来干的事情都简短的爆了出来。
让一众围在周边看戏的人恨不得鼓鼓掌,再道一句这场戏实在是够精彩。
“要浸猪笼也是你当先,先后顺序不要颠倒了,杨女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爬完有夫之妇的床,你儿子就窃取别人的研究生学位,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周遭的目光,姜慕晚丝毫不在乎,如顾江年所言,那些外人的风言风语,并不值得放在心上,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要想的,是怎么将人踩下去,赢家、即便是错的也是对的。
“闹吧!接着闹,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给你报个警再喊个记者,你想在这里现场直播开场记者会都没关系,”姜慕晚腔调平稳,怎是一个高高在上可以诠释的了的。
开场记者会,把姜家的那些丑事儿都给抖出来,旁人不知道,,并不代表c市的这些豪门世家不知道。
真要闹出来,指不定丢脸的是谁,也指不定是谁不好看在先,更指不定闹得沸沸扬扬的最终损失的是谁的利益,她正愁收了织品没契机,杨珊要是把这个契机送上门来,她定然捧着手将这个契机接过来。
姜慕晚挖好了坑,引诱着杨珊一点点的往坑里跳。
“你以为我不敢?”她这辈子斗得过宋蓉,还会斗不过一个姜慕晚?
这母女二人她都要踩在脚底下,让她们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