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往后退了一步,意思明显,不行。
慕晚不依,抓着顾江年的衣衫开始跟只小奶猫似的哼哼唧唧:“我难受呀!”
若是往常,在这种事情上,顾江年肯定是依着她的。
但此时、不行。
也不打算认输,即便姜慕晚此时坐在跟前连撒娇带卖萌————也不行。
“自己身体,心里要有点数,”男人冷着脸教育她。
在夫妻情事上,二人颇有默契,无论是姜慕晚的撒娇卖萌还是顾江年的不知饱足,他们都从中磨合出了一个中间点。
更甚是顾江年素来在这种事情上颇为顾及姜慕晚的感受,有求必应,给了她良好的生.理感受,更甚是让姜慕晚在夫妻情事这件事上更为大胆与直白表达自己的感受。
仅是这一点,就省去了极多的麻烦。
顾江年见人焉儿了,推出去的步伐又缓缓的往回收,伸手抱住人,一手落在她腰肢上,一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温言细语规劝:“乖宝,老公比你还难受,但我们要以身体为重,听话。”
说着、男人低首亲了亲她的发顶,又啄了啄她白皙的面庞,轻声哄着:“乖、万事等身体好了再说,老公又不会跑。”
顾江年这一句老公又不会跑让本是郁闷的不行的人笑了:“敢跑路,打断腿。”
“打断哪条腿?”顾江年轻声失笑。
慕晚气呼呼答:“都打断。”
“最毒妇人心。”
“所以你老实点,别得罪我。”
这日上午十点,方铭过来给姜慕晚吊水。
顾江年坐在床沿守着人,见方铭拿起姜慕晚的左手准备扎针,男人温温开口:“换只手吧!”
“恩?”
“青了,”顾江年眉眼间微光闪烁,隐有那么几分心疼。
方铭望着人,默了片刻,心想,这青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姜慕晚这两只手这段时日不都是连着青来青去的吗?
方铭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跟顾江年说这个事情。
慕晚却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了,两只手比齐、递到顾江年跟前,糯糯开口,替方铭解了围,说了他想说的话:“也青了。”
男人一哽、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几分。
方铭扎好针,调试了番,及其快速的转身离开。
只因身后这个活阎王,脸色实在是太恐怖。
方铭将走,姜慕晚靠在床上,开始正儿八经的打量起顾江年的这套酒店式公寓,装修风格一如既往的冷淡风,诺大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便无其他。
姜慕晚在认认真真的打量卧室。
顾江年在认认真真的打量她。
“在看什么?”男人温淡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姜慕晚的思绪。
她回眸,望着人道:“你所有的房子是不是有一个装修风格?”
顾江年想了想:“差不离。”
“同一个设计师?”她又问。
顾江年恩了声,算是回应。
“君华不是搞地产的吗?”就这么敷衍自家老总。
“怎么方便怎么来,没那么多讲究,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再重新弄一次,”他一个大老爷们,早几年光顾着打江山去了,哪有那么多空闲去管这种小事,首都的房子他统共也没住几天,往往都是来出差,住一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