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者低低回应。
“我今天在机场看到一句话,”书房内姜慕晚坐在椅子上,目光从那张全家福上挪开。
收回的视线落在窗外,昏暗的路灯透过白色的纱帘照进来让她的脑子越发的清明。
吃饱了,脑子就不清明了?
不、她恰恰想法。
顾江年知晓姜慕晚的这句话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可他还是问出来了:“什么话?”
后者沉默了数秒钟,薄唇轻启,淡淡道:“与君同舟渡,达岸各自归。”
顾公馆的书房里,顾江年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男人菲薄的唇似是嘲笑的勾起了那么一丝轻嘲,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姜慕晚的嘴里出不了什么好话。
与君同舟渡?达岸各自归?
昏暗的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暖色的灯光照亮了半边屋子,一边明一边暗,亦如顾江年此时的心情,明暗难定。
顾江年听闻姜慕晚这话,未急着回应,反倒是伸手抽了根烟出来,叼着烟单手点燃,不知是想降火还是想让自己清明几分。
他抬手吸了口烟,层层烟圈吐出之后,用姜慕晚及其熟悉的腔调轻嘲她:“姜慕晚、你这是不是要跟老子各自归,你这是要踹老子下船,老子把你捞起来,你转头就要踹我下去?过河拆桥还是卸磨杀驴?”
顾江年俯身,将茶几上的烟灰缸捞过放在自己身边,男人宽阔的背脊往沙发上靠去,伸手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达岸?行程至半就想各自归?姜慕晚、用你的话来说,你我二人就该齐齐整整的站好队,谁也别想掉队,要下船可以,一起。”
要归一起归。
要死一起死。
这是顾江年的本意,也绝不会为了任何人而退让半分。
达岸各自归?
岸边都没看见姜慕晚却想提前踹他下船。
“顾江年——————”姜慕晚开口,不知该以何种言语开口接他的话。
“姜慕晚、我支持你做任何事情,但这个任何事情不包括你抛弃我,”姜慕晚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截了胡。
“你一个c市的商人,为什么会跟席家人走的近?”冷声质问身响起时,顾江年愕了一下,但也是极快的找回了思绪。
姜慕晚这是温情不成准备质问了。
道路千万条,踹他下船第一条?
顾江年此时只觉的怒火旺盛。
知道是一回事,姜慕晚言语出来是一回事。
这屎盆子往下扣的时候,她倒是及其顺溜与熟练的。
半分生疏之意都没有。
顾江年气的不行,冷笑了声:
“我跟席家走得近与你何干?退一万步而言,我来往什么朋友什么时候能牵连到我的婚姻了?姜慕晚你别试图用这种事情来污蔑我。”
“我跟席修泽是同学,你宋家人这么牛逼,管天管地的有本事你回到过去把学校给老子炸了啊!”
站在顾江年的角度,他没有错,不管他跟席家走的近不近,与宋家而言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