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当中有太多的痛是不能肆意痛哭的,成年人的世界根本就没有逃离一说,只是用一些痛去盖住另一些痛,夜晚的无声哽咽比白日里的撕心裂肺更加让人长记性。
白日里的痛表面,唯独深夜里的痛,才能悄无声息的钻进你的骨髓。
宋思知知道了。
姜慕晚是爱上那人了。
且爱的刻骨铭心,难舍难分。
否侧,她怎会在这夜晚呜咽不止?
二楼,卧室门被轻轻合上,将姜慕晚的呜咽声止在了门扉之外。
有些人,就是这般,毫无征兆的与你远离转身投入到另一个全新的生活中。
抛弃你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
楼下,宋思知的手落在姜慕晚的后背上缓缓的抚摸着,哀叹声在心里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又低低开口:“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但私心里,我希望我们都好。”
这一句我们都好,并不包括顾江年。
她要的,是宋家人都好。
这夜、凌晨,姜慕晚进了老爷子书房,坐在那书桌前,目光停留在会墙面上挂着的那副全家福上,思绪有些恍惚,似是到了九天之外。
从一开始她的人生中只有宋家人的存在,没有顾江年。
不过是回归原位罢了,姜慕晚。
她规劝自己,一声声一句句。
在挣扎中做出选择,抛弃顾江年的选择。
一切看起来那么的理所当然,又那么的不公平。
凌晨两点,姜慕晚一通电话拨给顾江年,响了两声那侧接起,男人嗓音清明,似未睡。
一声低低沉沉带着轻宠的蛮蛮响起时,姜慕晚抬手捂住了唇,止住了哽咽声。
委屈吗?
委屈!
且这股子委屈,在听到顾江年的声响时,更浓了几分。
本不该,本不该的。
“受委屈了?”隔着听筒,顾江年都听见了姜慕晚的这声呜咽,细微而又破碎。
“没有,”姜慕晚即将即将冲破的情绪压了下去。
没有?顾江年不相信。
他不用动脑子都知晓宋家今夜必然是场大战,不然,姜慕晚怎会在这夜半给自己打电话?
且这话语声支离破碎的令人遐想无限。
“我来接你?”那侧,顾江年可谓也算是彻夜难眠,心中郁结无限,惆怅攀附而来时比海水涨潮还恐怖。
一句来接你,已经足以证明顾江年对于这种婚姻这场感情的担忧与恐惧。
“狗男人,”姜慕晚轻轻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