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在餐室内,顾江年的浅笑打破了餐室里紧张的气氛,姜慕晚越来越觉得这个狗东西是回来找骂的。
顾江年看了眼兰英,朝其扬了扬下巴,兰英识相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宴会安排的怎样?”顾江年想过姜慕晚对于华亚跟姜临的事情会有所反击,但没想到是用这种手段。
绵里藏针扎进姜临的心里。
“这不该是问你吗?”慕晚靠在和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问顾江年,眼前的一碗粥一口没动。
“恩?”顾江年稍有疑惑。
姜慕晚望着他悠悠开口:“全权交给君华宴会厅办了。”
顾江年闻言,愕然了一阵,而后点了点头。
拿出手机装模作样道:“那我替姜董问问?”
慕晚横了眼人家,望着顾江年,觉得眼前人有点欠收拾,起身,拉开椅子离开了餐室,顾江年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唇边笑意渐深。
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深情与爱意。
在商场上与一群资本家斡旋,听多了那些讽刺的言语之后,即便是被她骂上一句狗男人,都是温心的。
顾江年视线收回,见两只猫蹲在自己脚边,睁着琉璃似的眸子瞅着自己,心中软了一块。
卧室内,慕晚浑身冒着热气从浴室出来,被顾江年抱了个正着,温香软玉在怀让这人嗓音都软了半分:“伤口还痒不痒?”
“痒,”慕晚点头,乱糟糟的头发在他衬衫上蹭了蹭。
顾江年伸手肩将她肩头睡衣往下拨了拨,见肩胛骨上方横了一条线,心头一紧。
四肢百骸有一股心疼之意爬上来,他狠狠叹息了声,拥着人的臂弯越来越紧,低低唤她:“蛮蛮。”
慕晚亦是温着嗓子恩了声。
“怪不怪我?”顾江年伸出一只手捧起她的面庞,迫使她望着自己。
想看清楚她眼眸中所有情绪。
四目相对,前者是迫切,后者是坦诚。
慕晚清明的眸子落在顾江年脸面上,望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心中皆是坦然,她伸手勾住顾江年的脖子,笑道:“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简短四个字,却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都让顾江年回味无穷。
男人俯身,擒住她的唇瓣,唇边笑意温淡而又绵长。
姜慕晚勾的不是顾江年的脖子,勾的是他的魂。
喘息间隙,顾江年温哑的嗓音在她头顶炸开,温柔问她:“累不累?”
慕晚微微喘息,嗓音沙哑:“还好。”
“做一次?恩?”
回应他的是慕晚菲薄的唇,时隔月余,说不念想是假,不过是这二人都有定力,顾江年是为她身体,而姜慕晚深知,自然也不能胡来。
天干物燥,一触即发。
情绪高涨,临进去前,顾江年哑声问道:“在哪儿?”
这日,顾江年粗粝的指尖摸着她肩胛骨上的伤疤,声声切切的唤她,隐有压抑。
自控难耐时,菲薄的唇落在那条蜈蚣形状的伤疤上,充满怜惜。
翌日清晨,慕晚被狗叫声吵醒,不是一两只,而是一群。
她揉着眼睛起身,捞过顾江年一早摆在床尾的睡袍披在身上,微眯着眼半睡半醒拉开阳台门。
顾公馆的院落里,顾江年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站在一群德牧之间,数十名保镖手中牵着狗绳,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让慕晚觉得脑子有些蒙圈。
静看了数秒,楼下站着的男人抬头,与楼上姜慕晚的视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