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婧转身望向他,这才看清这人手中夹着烟。
知晓姜慕晚刚醒来,她点了点头,进屋时,询问兰英:“能不能劳烦兰管家下去给我买杯咖啡?”
兰英闻言,目光看了眼顾江年,问道:“先生需要吗?”
仅是这一问,让付婧惊叹了一把,惊叹这个中年管家审时夺度可谓真真是一把好手,赛过她今日斗智斗勇的那群老家伙了。
倘若此时在顾公馆,兰英定然不会有如此举动,毕竟、付婧是客人。
可此时,是在医院,且在自家太太的病房里,当以谁为重,她万分清楚,这一句询问,无疑是在告知顾江年,她有分寸,也是在无形中告知付婧,她是顾公馆的佣人。
而询问顾江年是否要咖啡,很好的缓解了付婧的尴尬。
如此人,难怪被顾江年看上。
“付小姐稍等。”
“劳烦了。”
“应当的。”
付婧伸手推门进去,见姜慕晚靠在床上,电视镜头正落在宋老爷子脸面上。
记者采访他对我国未来科研有何看法。
“你今儿不会看一天了吧?”
说是看一天可能还差些,但似乎也差不多,姜慕晚对于此次没能去西北,深感愧疚,她虽不言语但顾江年又怎会看不出来?
病房里的电视机从清晨开到晚上且始终停留在军事科研频道,且顾江年没有提过一句让她关掉电视机或者是少看些的话,就证明,这人------是懂她的。
见付婧来,慕晚的视线从电视机上收回来,望着她问道:“公司情况如何?”
“还是那个老东西,在闹,”付婧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去,伸手脱了脚上的高跟鞋,一双纤瘦的脚丫子被高跟鞋挤得通红。
片刻的解脱让她狠狠叹了口气。
“真特么不要脸,仗着自己年纪大了为老不尊撒泼耍横,连心脏病这般恶心的事儿都闹出来了,会议室里闹成了一锅粥,气的邵从脸都白了,忍了又忍才没破口大骂。”
华众会议室里今日实在是万分精彩,双方僵持不下,对方不肯服从安排,吵闹中有人溜了桌子,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声喘息着,一副马上要病去的模样,让付婧跟邵从咬碎了一口银牙。
三观都被刷新了。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
莫说是付婧了,慕晚听着都觉得诧异。
“你当真是不知晓那些人有多泼皮无赖,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到有人用这种市井泼皮的手段将我治服,我恨不得学学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那般也摁倒他,反正二人都是泼皮无赖。”
是付婧气的不行,眼里冒着星星火。
摇头摆脑道了句:“穷乡僻壤出刁民,这c市可真是个地杰人灵的好地方。”
“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就输了,要吵要闹让他们去,让秘书办的人将材料送到检察院去,生还是死,自己不选我们来替他做抉择。”
片刻,兰英买了咖啡进来,递给付婧,后者伸手接过,道了谢,灌了两口,望着姜慕晚道:“那按你说的办。”
“薛原你准备怎么办?”谢呈其人,是个有脑子的,但这人跟在姜临身边,无疑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