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乖宝,以后我都让着你,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你若是有分毫不好,我一定杀了那一家三口给你陪葬,蛮蛮也不想我成为一个杀人犯对不对?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如果姜慕晚出了任何事,他此生也绝不会再去招惹任何一个女人。
从母亲、妹妹、再到老婆,如果这些人接连的都出了问题,他该何等悲催?
顾江年不敢想,没有勇气。
21世纪,断没有克家人一说,他不杀伯仲,伯仲却因他而死的话,他该怎么办?该如何自处?
这个男人,行路坎坷,一生与磨难并肩而行,历经家族动荡,行至而立之年结了场婚,不曾想,还是发生了惨剧,他身边的女人,倘若各个都被害,他怎办?
又该如何?
“先生,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前座,开车的罗毕心中不忍,顺开口规劝,
顾江年从来不信这个鬼话,如果说吉人自有天相,那他母亲跟妹妹又该作何解释?
“再快。”
男人冷声开腔,一声再快,是那般的隐忍。
09年六月初的深夜,顾江年抱着浑身是血的
慕晚冲进人名医院的急诊室内,方铭早前收到信息早已等候在此,原以为,顾江年会有所顾忌,可并没有。
这日深夜,一众急诊室的护士与医生都惊呆了,c市首富顾江年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冲进来,此举、无论是交给哪个报社都能狠狠的渲染一笔。并且写出足以令整个c市震惊的新闻。
凌晨四点,姜慕晚被送进急诊室。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方铭从急诊室辗转至手术室。
五点半,天色幕晓嗷,整个城市也忙碌了起来,他穿着手术服从手术室出来,望着因急切而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顾江年,面色及其沉重:“全身上下六处骨折,多处淤伤,最严重的要属肩胛骨断裂,且有明显的错位,骨科医生正在替顾太太进行手术复位并内固定,可能还需要等上些许时候。”
方铭手术出来告知顾江年手术内的情况,他越说,顾江年脸色越是难看。
他并不知晓手术室里那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时看来,发生的并非是小事。
“顾太太的肺部也有阴影,顾董要做好顾太太出了手术室进ICU的准备,”身为医者,方铭觉不会在这种时候隐瞒什么。
隐瞒病患的病情无疑是在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
早先,宋思慎并不知姜慕晚跟顾江年到底是何关系,可此时,方铭一口一个顾太太,他若是还不知,只怕是傻了。
宋思慎其人,大家出生,早年间混迹娱乐圈什么鬼魅没见过?资本家圈养明雄星艺人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顾太太?
顾太太?
这一声声的顾太太,只怕是合法的。
他不良善,不过是从小生活环境与家庭教育优良的原因,看起来比旁人绅士几分罢了。
宋思慎琢磨出话语里的深意猛的跨步前行,将顾江年狠狠的摁在墙壁上,男人宽厚的背脊砰的一声砸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他喊的顾太太,是什么意思?”
若是往常,宋思慎的这只胳膊绝对会断在顾江年的手上,可这日大抵是姜慕晚此时正躺在手术室里,他对宋思慎多了几分隐忍,但即便是隐忍,那语气中的冰渣子也格外明显:“就是你听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