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神经病,”付婧癫狂了,抄起一旁的钢管狠狠的砸下去,一下一下的砸在那人身上。
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震惊,愤怒等种种情绪在她脑海中轮番上演。
震惊于慕晚被这个疯子弄的浑身是伤只剩下半条命,愤怒来自于自己的知己好友竟然被这个神经病摧残。
“冤有头债有主,你她妈给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再打就死了,”罗毕伸手拦住人,试图将顾江晨从她手中解救出来。
“慕晚难道不是差点被他打死吗?”她咆哮着,质问落地,后者一哽,无话可回应。
只因付婧的话是对的。
姜慕晚就是差点被这个疯子打死。
“蛮蛮、”顾江年跪在慕晚跟前,轻唤着她,伸手及其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
“蛮蛮,”顾江年嗓音轻颤,一句一句的唤着她。
带着隐忍,颤栗、以及周遭人从未见过的痛楚。
2009年六月初,慕晚遭顾江晨绑架,去了半条命,她有强烈生存的**,可也知道面对这个疯子,她的胜算并不多。
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从一个疯子手中脱险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
可就是这么低概率的事件被她碰到了。
她迷迷糊糊间看见了顾江年,看到了他惊恐害怕的容颜,有那么一瞬间,迷蒙时,她甚至在想,如果他死了,这个狗男人会怎样。
会不会烟花爆竹齐庆祝?
亦或者会不会不日在找个续弦?
她清晰的听着顾江年恳恳切切的声声呼唤她,一声声的蛮蛮喊得令人心头发慌。
慕晚想睁眼,可数次无果。
“去医院,快------快----快,”那一声声快,一次比一次急切,直至最后,是怒吼声响起。
好似慢一秒,姜慕晚就会死似的。
车内,罗毕连喘息声都微弱了。
顾江年抱着浑身是血的姜慕晚坐在后座,双手颤抖,不能自控。
他声声切切得呼唤她。
乖宝,宝贝……声声爱称如同泥鳅似的钻进慕晚的耳朵里。
她都听见了。
也能从这男人的话语中听出焦急害怕。
可没办法,此时的她,如同正在往地狱下降的蒲公英,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蛮蛮,你醒醒,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