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后,姜薇的声响也随之响起。
急切,而又惊恐。
老爷子望着姜薇,开口便想提及姜慕晚那个孽畜,可刚刚到嘴边的话都尽数收了回去,不不不不、不能说。
如姜慕晚所言,一旦姜临跟杨珊知道他手中没了半分权利,他的寿命,只怕也该到头了。
“我们先出去。”
薛原将行至休息间方向,便见姜薇扶着老爷子出来,身后且还跟着徐放。
“这是怎么了?”薛原话语焦急。
身旁,姜薇开口将话接过去:“摔了。”
“董事长,外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一想到出事,老爷子脑海中就闪过了姜慕晚的名字,要死,他也会带着姜慕晚,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孽畜。
留着她就是个祸害。
“首都检察院的人下来了,说是有人举报首都大学副校长贪污受贿,牵连到了您,”薛原此时,心跳急促。
检察院的人来势汹汹,不像是假的。
若真是出了事,刚刚从鬼门关踏出来的华众只怕又该一只脚进去了。
“胡说,是谁在造谣我姜家?”姜薇拧眉望着薛原,呵斥出口。
“我们不闲,也没那功夫去跟你造谣,”薛原还未回应,身后有道身影向着他们这方而来。
姜薇的目光顺着薛原身后望去,见检察院的人站在门口,扶着老爷子的手紧了紧。
“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带着逮捕令来,”男人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法警拿人。
身后人行动,一时间,宴会厅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宴会厅里的所有高门权贵都踩着步子往前去了两步,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用好奇的姿态去看着这场好戏。
内心深处只感叹姜家流年不顺,自姜司南一事被爆出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
根本就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姜慕晚呢?拢着披肩站在原地,那高傲的姿态一如刚开始那般没有半分松动,听着身旁众人的嘀嘀咕咕声,面容未有半分松动,但抱臂的双手狠狠的往下摁了摁,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手臂上还有伤口的事实。
季言庭站在一旁,嗅觉比视觉来的更快,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子铁锈味,
低眸望去,便见姜慕晚的披肩上有淡淡血迹冒出来,这人眸中有惊愕一闪而过。
随即,压下心头的震惊与诧异,故作漫不经心的脱下身上西装,搭在姜慕晚肩头。
且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
递至她跟前。
起先,见季言若如此动作,姜慕晚稍有震惊,直至手臂间阵阵是疼痛传来,才知晓这人寓意何在。
伸手接过手帕,拿在掌心缓缓的揉了揉,在人群中用及其隐晦的动作搓去掌心血迹。
“谢谢。”
季言庭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而后燃了根烟,立在姜慕晚身旁,左手夹烟微微靠近姜慕晚受伤的手臂,试图用烟味去盖住那股子血腥味。
“天啦!姜老这是怎么了?”
一声惊呼在人群中响起,打断了姜慕晚欲要二次道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