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岩为难的看了眼顾江年,后者拧了拧眉头,将要抬步过去,便被余瑟拉住了臂弯。
“母亲安心。”
余瑟依旧担心,望着顾江年,心跳暗暗加速。
大抵是有过不好的经历,本是面色沉稳的余瑟此时脸面上一片寡白,连带着抓着顾江年臂弯的手寸寸收紧。
顾江年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握住余瑟的掌心,轻声安抚着:“母亲安心。”
如此就罢,顾江年且还伸手将人虚掩进臂弯间。
这夜,何池没来。
顾江年站在余瑟身旁,不敢脱身。
姜慕晚在休息间时就告知此事没完,但他不知-------首都的人会跨市过来提人。
“我不太明白各位的话刚刚是什么意思,”站在后方听闻自家父亲名字的姜临跨步过来,望着眼前西装革履的一群人开口。
“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你说是什么意思?”那人语气没了刚刚的半分客气。
满面不悦。
“我看各位还是不要影响我们办案的好。”
“即便是贪赃枉法那也该是c市检察院来办案,而不是首都,”姜临望着跟前人,寸步不让,事关自己的家族声誉,他可谓是奋力做斗争。
“嘿!”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群中有那么一道不和谐的声响传来,紧接着,就见到一个类似于二世祖之类的人从人群中跨步出来,依旧是西装革履,白衬衫黑领带且还带着检察院的徽章,这么正统的装扮都挡不住他那声吊儿郎当的气息:“但凡是越过本市上到首都的案子就证明这个案子牵连盛广,且还是高层人士,不明白?要我给你普普法吗?”
“都当我们闲的?我们坐了四五个小时的高铁过来是来跟你们弹棉花的?在拦着统一用阻碍公务的名头带走。”
中气十足的怒喝声在诺达的宴会厅里炸开。
炸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字:狂。
眼前人实在是太狂。
“你们没这个资格,”姜临依旧在做抵抗。
“我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是国家法律说了算,”男人冷声开腔,半分面子都不给,他不是什么c市人,也不管你在这个城市里是什么地位。
谁的脸伸过来都得打。
“你是姜临是吧!不急————,”这声不急、带着浓厚的含义。
再无第二句话。
“你————,”姜临被气的火冒三丈,担又知晓眼前人得罪不起。
“是你们将人请出来,还是我们自己去搜?”
正所谓,每个地方有没个地方的为人处世之道,首都跟c市还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姜临目光在四周寻了寻,并未瞧见老爷子的身影。
看了眼薛原,后者会意,急忙去寻人。
休息间内,此时、只剩下老爷子一人,他躺在沙发上挣扎着,用沧桑低沉的话语呼救,但宴会场之外的声响盖住他的求救声。
突然,门外敲门声响起。
且这敲门声,持续许久。
门外,徐放做足了客气的姿态,见许久无人应答,才推门而入。
身后按开灯之际,一声惊呼响起:“姜老。”
姜老爷子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望着进来的徐放求救似的朝他伸出手。
“姜老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