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跟自己来往数回合,还怕一个几十岁的糙老头子吗?
“顾江年,我有个问题想问,”行至景观地带,姜慕晚悠悠开口。
“恩?”男人尾音轻扬,示意她问。
“你为什么把顾公馆整的跟人名公园似的?”
“人民公园?”顾江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慕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恩了声:“人民公园。”
这话,不是暗讽他品位俗气没眼光吗?
“天黑了,你眼也瞎了吗?”这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
姜慕晚缩了缩脖子,在他身后躲着笑,那暗暗自喜的模样幸亏是顾江年没瞧见。
台阶转弯,拾级而下时,顾江年故意一脚踩空,跨大步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磨牙切齿的低斥声:“姜慕晚,你是吃了猪吗?这么重。”
女孩子都及其在意两件事情,一是脸,二是身材。
顾江年先是说她脸不行,此时又说她吃了猪。
这仇,她记下了。
“猪没吃,小奶狗倒是吃了不少。”
顾江年:...............
“你给老子下来。”
姜慕晚也不应人家了,臂弯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用行动告诉他,下来?
不可能。
离主宅还有一段路程,姜慕晚从他背上滑溜下来。
顾江年挑眉望着她,还以为这人要让自己背她上餐桌呢!
“不喜别人叨叨,”她开口,及其淡定的往屋内而去。
这日,姜慕晚这声不喜别人叨叨,顾江年未曾多想、随着她轻快的步伐一起进了屋子。
从寒冷的夜里乍一进温暖的屋内,这个过度,让姜慕晚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顾江年伸手牵着人往一楼浴室而去,放了热水将人的爪子摁进去,且碎碎念道:“怕冷就别在外面待太久,明知天黑了还往山上钻,不怕冻?”
“怕,”她答。
“怕你还去?”
“正是因为怕才去。”
顾江年的话语声止住了,侧眸望了眼姜慕晚,握着她掌心的手顿了数秒,而后,姜慕晚只见这人抿了抿唇,未言,紧蹙的眉头伸手拉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干了手。
顾江年不知是跨她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呢!
还是该斥她不爱惜自己。
但显然,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不大想说。
有些话,不管用哪一种语气说出来,都带有讽刺之意。
“吃饭,”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姜慕晚的脑袋示意她先出去。
后者未动,略微带着几分关心开腔:“你不去?”
“我上个卫生间,蛮蛮要留下来等我吗?”上一秒的温情转变了风向,变成了不要脸型的。
姜慕晚万般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倒也不急着怼回去,反倒是走到门口,才冷不丁的哧了句:“中看不中用。”
“姜慕晚,你给老子站住。”
站住?
想得美。
说完她就跑了。
比猴儿还快。
事先走到门口就是为了能快速跑出来。
兰英候在客厅内,听闻自家先生的这一声怒吼,颤了颤,抬眼,便见自家小太太跟只翩翩蝴蝶似的满面笑意从卫生间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