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于山边,回眸望他,身后的万家灯火成了她的背影、那灿烂的容颜赛过身后c市的地标建筑的灯塔。
她一笑啊!世间万物,黯然失色。
“狗男人,”她不服气似的开口回怼。
顾江年抬手吸了口烟,不轻不淡的恩了声,算是回应。
细听之下,还有稍许宠溺。
“什么汤?”她问。
男人伸手点了点烟灰,话语间异常漫不经心;“反正不是狗肉汤。”
“你站那儿多久了?”姜慕晚歪着头笑问道。
“一直都在,”顾江年未曾正面回应姜慕晚。
说多久,太过短暂。
而一直都在才能让人安心。
一直都在。
简短,而又掷地有声。
“会一直都在吗?”
“会。”
姜慕晚走进,踩在拼接的石板路上,一头扎进了狗男人的怀里,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薄唇送了上去。
辗转、反侧、旖旎。
顾江年呢?
一手夹着烟,一手托着她的腰,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回应她,反客为主。
冷月高空挂,寒风瑟瑟来。
江轮的汽笛声在为二人谱着华美乐章,万家灯火成为这场旖.旎的见证人。
片刻,顾江年丢了指尖的烟,双手拖着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按。
而姜慕晚呢?
冰凉的爪子伸到了他的衣衫里,凉嗖嗖的让顾先生倒抽了一口凉气,伸出一只手抓住这磨人的猫爪子,松开她,低头抵着她的鼻尖嗓音沙哑:“野战?”
轰的一声,姜慕晚只觉浑身血液倒流,往自己脑门上而来。
她后退欲要离开半分,且被人往里带了带,且操着一口黄.腔一本正经的道:“夏天可以来试试,冬天不行,怕冻着你。”
“你----------,”姜慕晚即将炸毛。
顾江年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及时止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回家吃饭。”
“我没劲了,”娇气包上线,顾江年牵着人,本是想带人下山的,走了两步,身后人没动,且娇滴滴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上来的?”男人问。
“走上来的,”姜慕晚一本正经回答。
“那就再走下去,”顾江年大抵是知晓她想干嘛,也不顺着她的意。
“你背我,”顾太太傲娇上了,素日里日天日地的人撒娇耍无赖也是一把好手。
“我要是没上来你怎么办?不下山了?”顾江年欲要松开人的手,显然是不想惯着她。
可姜慕晚依吗?
不依。
她惯会蹬鼻子上脸,顺杆往上爬、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松开。
“松开。”
“不松。”
“你松不松?”
“我就是不松。”
“姜慕晚,你要点脸行不行?老子现在是发现了,对你好点你就不要脸了。”顾江年真真是发现了,姜慕晚这人,怼天怼地的时候分毫不让,但你若是对她好了,她能不要脸到让你怀疑人生,惯会看碟下菜。
“有人惯着我为什么要脸?”她反怼回去。
但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顾江年动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