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哽咽着:“我委屈。”
“亲爹不疼后妈不爱老公还吼我,”她抽抽着,看起来及其可怜。
白净的面上上未施粉黛,猩红的眼眶跟只被欺负了的兔子似的,乘着泪水,委屈的不行。
亲爹不疼后妈不爱,他承认。
老公吼?
行吧!他也承认。
顾江年想,他完了,他这辈子是逃不出这个小精怪的掌心了,伸手将人抱起来行至窗边床榻上,柔声安慰着。
“乖,我错了,不该吼你的,蛮蛮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姜慕晚半分停歇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的,还越哭越厉害,越哭越撕心裂肺。
以顾江年对姜慕晚的了解,这没心没肺的小泼妇段然也不会因着自己吼她两句就哭的,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他伸手,粗粝的大拇指拂去姜慕晚面庞上的泪水,俯身轻啄她薄唇,一下一下的,及其温柔。
“好了好了,再哭我也该跟着哭了、”
“受了委屈跟老公说,老公去帮你讨公道,乖宝,不哭了,不哭了。”
“你不让我喊你老公,”姜慕晚抽搐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江年宽厚的大掌落在人背脊上,替其顺着气:“喊、喊、喊、你想干嘛就干嘛。”
这控诉,来的一阵一阵儿的。
“你还吼我。“
“以后不吼了。”
“你还想推我下楼,”她哭的气息不顺也不忘数落顾江年的种种罪行。
顾江年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哭的这么伤心了还不忘控诉他。
伸手捧起泪哗哗的面庞,低头亲了亲她眼帘,柔声蛊惑道:“乖宝,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哭,然后细数你平日里是如何气我的?”
顾江年说着,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抱起来放在了贵妃榻上,二人面对面:“来!让我看看乖宝是如何哭的,学一学,现卖一个。”
姜慕晚的哭声,戛然而止。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顾江年,哭声没了,哽咽声还在。
一副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似的,瞧起来可怜兮兮的,又万分好蹂躏。
像极了那只圆滚滚的雪雪。
一声无奈宠溺的低笑声从突然静谧的卧室里铺展开来,顾江年又好笑又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
“我的乖乖,”话语落,密密麻麻的口勿落在姜慕晚的湿哒哒的脸面上。
顾江年的心,都是颤的。
且颤动的速度,极快。
若说以往,那种感觉是淡淡的。
可今日,颤到了心窝子里。
他伸手,将哭到哽咽的人搂进怀里,恨不得能将人揉至骨血、
“我的乖乖。”
伸手撩开姜慕晚脸面上沾到一起的头发,狠狠的亲了口人家软乎乎的面庞:“告诉老公,谁欺负你了?谁让我们家乖乖受委屈了,老公去替你报仇。”
谁让她受委屈了?
她自己。
这个仇没法儿报。
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即便这个女人是商场女强人。
姜慕晚哭声停歇,被顾江年摁在怀里,闷闷的吐出一个字:“你。”
这个字,气的顾江年半晌都没说话。
默了半晌,自己转了个弯儿,下巴搁在姜慕晚头顶上缓缓蹭了蹭,似笑非笑问道:“我啊?”
“那没办法,打是亲骂是爱,我是因为太爱蛮蛮了,”顾江年用姜慕晚说过的话怼了回去,浅笑声在姜慕晚耳边展开。
隐有数分宠溺,跟哄小孩儿似的。
刚刚停歇的人,吸了吸鼻子,又有要起的架势。
“好了好了,”他俯身亲了亲人家发丝,话语温软又含着浓厚的爱意:“只要你乖乖的,老子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姜慕晚或许没多大感觉,可君华一众老总连天的叫苦不迭。
以往通情达理的老板自从结了婚就不见了;君华高层领导之间素来关系和谐,往日家中何事,顾江年从不需她们多说一句。
若是家中事与工作相斥,无人可安排老板会亲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