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老爷子,将她从首都拉回c市,过去数月,却不放权。
对外,说是培养。
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姜慕晚对于老爷子的态度,早已不如当初热络。
更甚的是,冷冷淡淡的,带着几分随便之意。
姜慕晚如何想的?
她确实有几分放任之意。
她的内心及其肮脏,老爷子不是想要季家的权吗?
她将他想要的东西都握在手中会如何?
比起顾江年提议的气死他,她更想的是如何一点点的将他送进地狱。
“季先生想如何?”她背脊缓缓贴在椅背上,低沉开口,漆黑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季言庭伸手提起桌面上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望着姜慕晚,用平静、缓慢的语气道:“姜小姐助我季家上位,我助姜总夺得华众。”
话语落地,一声嗤笑声响起:“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季先生要上位。”
言下之意,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你季言庭在季家说出的话又有几斤几两重?
要谈,也不是由你来跟我谈。
“这也是家父的意思,”季言庭大抵是猜到了姜慕晚会不屑,会冷嘲,所以并没有任何不悦,反倒是沉沉开腔。
季老爷子与姜老爷子或许有多年的情谊在。
但季亥此人,要的是高位,不在乎什么情谊可言。
一个上位者,若没有几分釜底抽薪的本事,只怕是白混了。
这日清晨,季亥将季言庭喊进书房,道出了如此一番话:“姜家慕晚与姜老爷子看来关系并不和睦,姜慕晚并不见得会如了老爷子的意,姜家这一步,怕是凶险。”
“父亲有何打算?”季言庭问。
季亥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姜家将来落在谁手上,我们的目的都不会改变,你去探探姜慕晚。”
是以这日,此有了季言庭的那通电话。
“让你来出卖婚姻?”姜慕晚笑了,果然,这世上所有的豪门世家都一个样。
“取决于姜小姐。”
“说说看,”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季言庭说下去。
“姜小姐想结婚便结婚,姜小姐若不想,对外我们宣称已经订婚,二月大选一过,我们分手,分手的主动权在姜小姐手里。”
到那时候,说是性格不合也好,说是出轨也罢,季言庭不得有任何异议。
姜慕晚闻言,点了点头,听起来一切的主动权都在她手中。
于是,她问道:“与我而言,有何好处?”
“这期间,在权与人之间,只要姜小姐不涉及杀人放火之事,季某都能替姜小姐做到。”
“若是做不到呢?”她问。
“季某既然敢夸下海口,就证明绝对不会让姜小姐失望,”季言庭这话,回答的有几分技巧,它若是直接回答,到反而将自己至于低处了。
这句及其自信的话语既能躲过姜慕晚的追问,又能在关键时刻推卸责任。
当真是极好的。
姜慕晚在心里为这人鼓了鼓掌。
她一本正经的笑着点了点头:“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夸奖,还是暗暗嘲讽,全凭听者去猜想。
底牌已出,此时,季言庭只等着姜慕晚的答复。
而偏偏姜慕晚,是个多疑之人。
她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放下去,而后徐徐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季言庭,只道出了五个字:“我要诚意。”
言罢,提着包,转身离开。
没有诚意,谈什么合作?
而姜慕晚的这个诚意,季言庭给不了。
能给的,只有季亥,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