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严大人,而非二位大人。
曹墉之脸上滚烫,烧的火辣辣的,生疼。
严崇之也觉得他活该,但他目下毕竟还是顺天府尹,此案是曹墉之以顺天府的名义请刑部帮忙调查,可终究还是归在顺天府管辖之下的。
故而他缓和了两句:“曹大人为此案奔波,小徐大人为二姑娘之事担忧着急是人之常情,然则此案实与曹大人无关,小徐大人迁怒于他,不太好。”
徐霖是个谦谦君子,难听骂人的那些话他是真的一句也不会。
但是他知道,曹墉之若不是惫懒不作为,女童走失的案子已有小半个月,他总该查出些线索来,也未必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京城出事以来,全家上下都把熙儿看的严,唯恐出了岔子。
要不是把她管的太严,不许她出府半步,昨日她也不至于跟着徐珞偷溜出府去玩。
徐霖咬着后槽牙,心底对曹墉之全是不满,但严崇之的面子他还是给的,于是深吸口气,改了话锋:“请二位大人同往。”
说完便只头前引路,什么都不再多说。
曹墉之一个感激的眼神投向严崇之,后者却摆明懒得理他。
他知道自己活该,可也觉得自己倒霉。
难道他不惫懒,认真查案,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
他真想问问徐照和徐霖,人家为什么对他徐家女下手,他们心里就一点儿数也没有吗?
这不是他查或不查就会或不会发生的事!
只怕此事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徐家而来的。
还不知他们父子何时何地得罪了什么人,给家中小女儿惹来这样的祸端,结果全都算在他头上。
他要不是不敢说,真的要指着徐霖鼻子骂上一顿的。
什么态度。
大概是他那个白眼正好被严崇之眼角的余光扫见,严崇之面色又沉了些,脚下顿住:“小徐大人。”
徐霖顿步回头,曹墉之一惊,忙敛去眼底所有情绪,讪讪的瞥了一眼严崇之。
严崇之却正好横眉冷目剜他,那一眼简直比腊月寒风打在身上还要冷肃且生疼。
小刀子一样,直接戳中他心脏。
徐霖见他半天不说话,疑惑叫他:“严大人?”
“徐统领既然心情不好,不愿意见人,府中一切都是小徐大人可做主的吗?”
徐霖啊了一声:“小女之事,我都可以做主的。”
严崇之说那好:“小徐大人让人领曹大人去见徐统领,告诉一声此案他托刑部代为调查,以免来日闹到御前,皇上问责,言官弹劾我,我就不去了。”
曹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