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北城区立行坊,四里十六号。
大门紧闭着,门楣上挂着“丘府”的牌匾。
一队羽林卫士在丘府门前停下,领头的是陶大熊,他手持大刀跳下马来向兵士们摆了摆脑袋:“叫门!”
“诺!”
几个兵士拿着兵器冲上前去以拳头大力锤门,一边锤一边大喊:“开门、开门、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敲魂啊敲,敲坏了大门赔得起吗?”一家家丁一边小跑一边大骂,他来到大门处抬起门栓打开一条门缝。
“你······”
还不得家丁说完,大门就被羽林卫士们强力推开,羽林卫士们冲了进去。
“喂喂喂,你等要作甚?知道这是何地吗,竟然如此乱闯?停下,快停下!”家丁急得大叫。
陶大熊提着大刀走到家丁身边,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嘭!”的一声,家丁被踹得飞起来摔在两丈外的地上直吐血。
后院,一个家丁惊慌失措的大叫着,“阿郎、大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等这家丁跑到充满血腥气和药味的房间里,坐在绣墩上的中年妇人不由皱眉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发生了何事?”
“阿郎、大娘子,大事不好,大队官兵冲进了府内······”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整齐脚步声,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领着大批兵士冲进了房间内。
“大胆,你们是何人,为何擅自穿入我丘府?不知道我家阿郎是左金吾将军否?”中年女子对陶大熊大声呵斥。
“嘿嘿,抓的就是丘神绩!”陶大熊冷笑一声,说完大手一挥:“来人,把丘家阖府上下尽数拿下,家丁婢女赶到院子里集合!”
“诺!”兵士们四散而动。
昨夜被苏扬一箭射断了一条胳膊的丘神绩此时正躺在床上,他见状大怒:“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我乃朝廷左金吾卫将军,你敢擅自拿某?”
“某乃左羽林卫校尉陶大熊!”陶大熊说完从旁边一个太监身上拿出一份卷轴,“太子监国令:左金吾将军丘神绩没有兵部兵符和旨意,擅自调动兵马冲击东宫,以谋反罪论处!”
几个羽林卫士不等丘神绩争辩,立即上前把他拖了下来,给他戴上了脚镣和木枷。
“放开某,某要见皇后娘娘,放开!”
“给我老实点!”陶大熊一拳打在了丘神绩的肚子上,丘神绩当场就蹲在了地上被羽林卫士们拖走,他的家眷子女也一同被抓了起来押走。
陶大熊走到院子里对兵士们挥手:“搜!”
丘府内但凡值钱的物件和金银珠宝、钱财全部被搜了出来,就连藏在地窖里的粮食和财宝也被挖出来。
禁苑门外,几个右羽林兵士手拿长枪百无聊赖的站着,不时打着哈欠。
整齐的脚步声参杂着马蹄声传了过来,站岗的右羽林军兵士们听到动静都向道理尽头看过过去,只见一个大将骑着马带着大队人马向这边小跑过来。
“哪儿来的人马?”一个岗哨问。
另一个岗哨摇头:“不知道啊!”
“要不要去通报骆将军和贺将军?”
“······还是先弄清楚这些人马的来路和意图吧,别什么都不知道就去禀报,万一两位将军问这些人是哪儿的,要干什么,你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