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梦中和杨珍梢的一切便如电影一般重现在了他的眼前。
“罐子精……”
嘀咕一声之后,他慌忙睁开了眼睛。但一看,哪有什么杨珍梢,哪来的粉红蚊帐和被子,他分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还没敢掉以轻心,捂着鼻子的手没敢动,另一只手身进了裤子里,摸了摸。啥事也没有,不痛也不痒,东西还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彻底接受了方才那不过是南柯一梦的事实。
心想,不过是方才在西瓜地里看到了杨珍梢仙女一般的容颜,才做了这没羞没臊的梦罢了。可是明白过来之后,心里倒有点失落了。心想,如果梦里那些东西是真的,那该多好。至少可以领略一下杨珍梢的万种风情啊。
可再一想,又不敢再想了。心想没准杨珍梢真的是罐子精呢!
“哈哈哈……”
一想到罐子精,他不禁笑了。
这时,林雪忽然推开房门。
林雪的头刚一探进房门,立马就缩回去了。几秒钟后,又手捂鼻子把头探来进来,瓮声瓮气地问道:
“哥,你的房里怎么这么臭,你是不是又在房间里面小便了,臭死了,恶心死了你……”
林雪这么一说,林云这才意识到充斥着整个屋子的骚味。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妹妹林雪还站在门口呢,更不知道从哪说起了。
“出去,你才在屋里小便呢……”
他想让林雪早点出去,自己好把梦里的事情再捋一遍。可林雪却偏不出去,依旧捂着鼻子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嘴里念念有词:
“哥,你也不害臊,都多大的人了。这还算了,刚才还说梦话大喊大叫,像杀猪一样。你再这样,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有嫂子了……”
对于自己的哥哥,林雪向来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林云抓起床头的一本破书,朝着门口的林雪扔了过去。林雪眼看着破书就要打在自己的脸上,这才看准了时期把头收了回去,走了。
林云并没有在房间里拉尿,这事他小时候常干,弄得房间骚味漫天,所以方才林雪才那么说他的。可长大后,至少在出狱后的几个月来,林云再没这样干过了。不管怎么说,监狱像军队一样,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进去体验个一年两载,连大小便都变得准时了。
那么,刺鼻的骚味是哪来的呢,林云自己也疑惑起来。
他翻身下来床,赤脚向房门走去,要把方才林雪打开没关上的房门关上。
就在就要走到房门跟前的时候,右脚却踢到了硬邦邦的一个东西,早前踢西瓜蹭断了拇指指甲的那根拇指又被狠狠地踢了一下,钻心的痛使他整个人狠狠地跌到在了地上。
人还落地呢,先坐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件上,嘶啦一声,剧烈的剧痛地动山摇般袭击而来。林云下意识地蹦了起来,一手兜着受伤的脚,一只捂着后面,单脚在房间里跳上跳下,纵是如此,也没能减轻半点伤痛。
“卧草……卧草……”
痛,一通乱骂。心里又庆幸这样的场面没被妹妹林雪看到,要不准能笑话他一辈子。
正庆幸地跳着,没想脚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又翻在了地上。还好这回是屁股先着地,好歹保住了脑袋的周全。要不脚,屁股,头一起按上中下都痛起来,估计比方才梦里的罐子精杨珍梢还要人命呢!
整个人翻下之后,尿骚味更浓烈了。深深吸了一口,别说,骚味竟然有麻醉作用,这一下脚和屁股的痛,好歹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