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止,你无耻!”姚景一急了。
“你昨天晚上肯定也睡花娘了?我记得你好像定亲了吧?有未婚妻居然还睡花娘,你居然好意思来说我,姚景一,你脸皮好厚啊!”行止尽极的嘲讽。
“我没有,我跟吴小爷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我没睡花娘。”姚景一道。
不到一个时辰,行止想,自己是亥时走的,如果姚景一和吴赫一起走的话,那他们应该到子时才走。
从昌南街到昌北街,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吴赫真的会在喝花酒后,故意跑到昌北街杀人吗?
还费了心思用鞭子杀人,来嫁祸自己?
高家灭门案,真的很不寻常!
林贯祺查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他赶到高家的时候,高家全家上下皆亡,死状各异,高宏是被放血死的,高父高母则是用鞭子勒死,其他人大多是一刀毙命。
他第一直觉,用这么残忍手段杀人的,只可能是吴赫。
他想,如果凶手是吴赫,吴良启为何交给他来查办?
难不成在试探他?
看他会不会办宋行止?但是小厮的指控,实在是站不住脚!
再说了,吴家父子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办行止?
吴良启不是跟杨絮棠在办扩建文华院一事吗?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跟先生为难呢?
傍晚,林贯祺上了宋府的门。
现在高家灭门,已经在越州人尽皆知。林贯祺领着官职查此案,受到了宋家极好的招待。
行止回来的时候,听到林贯祺来了,就睥到他坐在前厅,被祖父和父亲招待。
“行止回来了!”宋宣华神情紧张,生怕高家灭门案跟儿子有关。
林贯祺这人素不讲规矩,居然坐在椅上,手里端着茶杯,缓缓放下然后站起来客气跟他见礼。
“宋四公子……”
“……”行止还有点不习惯见他如此。
“在下有几句话想问你……”
“不如到我院里说话吧!”
“也好。”
行止领林贯祺进去时,被宋宣华拉住。
宋宣华如今春风得意,生怕儿子再闯祸,小声问她:“行止,高家的事儿跟你无关吧!”
“放心吧爹,无关。”行止说着领着林贯祺进去了。
到景行院,二人也没进屋内,就在内院的廊下坐着说话。
“那小厮一开始咬定是你,我吓唬了他几句,他就开始吱吱唔唔,语气不那么坚定。但不肯改口,仿佛极是害怕。”林贯祺说。
行止将姚景一的事说了一遍。
林贯祺神色深思:“我是子时一刻到的高家,那时高家全家都死了。”
“除非吴赫是杀完人去的醉花阴,否则他不太可能是凶手。”
“你不是说你亥时离开醉花阴吗?亥时之前我去过昌北街,高家还没出事。”
两人这么一分析,基本认定吴赫不可能是凶手。
一时间,凶手是谁,真的扑朔迷离。
“先不说这个,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行止便将杨絮棠卖粮跟陈广的提议说了。
林贯祺眼前一亮:“果然论智谋还是先生厉害,陈广这人最爱劫富户,鲁地的富商都怕他。他行事,倒是跟我不谋而合。如今战事吃紧,他手里,肯定是有钱没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