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不吭声了,而兵部来人口中透露的消息,让他颇为期待。
故土,对,汉四郡故土。
收复了汉四郡故土,从此以后,楚国的版图,就不会有缺漏。
。。。。。。
“东都”开封,皇帝按例驻跸于此,要到冬末才回洛阳。
上午,散朝归来的令狐琦,见儿子不认真读《千字文》,看《水产志》,气得抄起竹条就打。
才刚刚开蒙的“小令狐”滑头得很,一边抱头躲一边大声嚎,很快,母亲谢氏赶来,挡在父子之间。
随后,祖母王氏赶来,夺了竹条,质问:“你怎么无缘无故打大郎!”
正所谓“慈母多败儿”,令狐琦看着这祖孙三人“沆瀣一气”,气得咳嗽起来:“大郎不做功课,看这《水产志》做什么!”
“做什么?五年后,科举从州试起,加考《自然》,是加分题,怎么,你觉得大郎不需要这几分?”
“什么?这从何说起?”令狐琦蒙了,王氏把做鬼脸的孙儿挡在身后,说:
“今日晨报都刊了,你说你,一个当朝大员,成日里出入尚书省,怎么就不知道?”
这下轮到令狐琦尴尬了:“这..我是吏部侍郎,科举,是礼部...”
“哎哟,好像会试不是吏部主持的一般...”王氏嘟囔了一会,考虑到要护着儿子“做父亲的脸面”,便把孙子带到别处玩耍。
谢氏见令狐琦消了气,想起听到的风声,便问:“那件事,定下了?”
“是啊,定下了。”令狐琦点点头,在一旁坐下:“朝廷收复辽东,灭了高句丽,设州县,但叛乱不休,如今要设都护府,我得走一趟。”
“这一去要多久?”谢氏为令狐琦倒茶,令狐琦接过茶杯:“至少四年,回来后,资历也就够了...”
“你知道的,要选参议,这资历必须过硬。”
参议是跻身宰辅之列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台阶,谢氏便不再问,换了个话题:“金城那边,托人来打听消息。”
“什么消息?列了密级的消息,我是不可能说的。”
“妾知道,他们只是想打听,少府寺的新式棉纺、织布机,那销售份额...毕竟,到处都在争购。”
新式棉纺机、织布机,可以大幅提升棉纺织制品的产量,可以让“从业者”的利益大幅提升,所以各地都在争购。
但是,这机器十分复杂,只有少府寺的作场能制作,所以...
“这事自有河陇织造司向朝廷争取,我怎么帮?”令狐琦摇摇头,“棉花的利益,牵扯太大了,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除了自用,南方的棉花,要走海贸,北边、西边的棉花,要走边贸,到处都在扩大棉田面积,扩大纺织作场产能,朝堂上,神仙们打架,别人可不能掺和。”
这道理,谢氏明白,不再多说,令狐琦准备休息休息,却想起一件事,吩咐:
“明日,我要入宫面见陛下,陛下肯定会问几件事,你帮我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