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世民如何恼怒,可魏征却依然口水四溅,非说秦琅不但无罪,反而当赏。
气的李世民脸都红了。
“玄龄、克明,你们两个来评评理,究竟朕和魏征谁对谁错?”李世民找帮手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早听明白了事情前因后果,惊讶于秦琅的胆大,但也佩服魏征的刚直,斟酌之后,房玄龄道,“臣以为今日之事本是一件小事,太子和卫王虽迟到,但毕竟是第一次,卫王言语对秦琅有些冲撞,但毕竟年轻,秦琅身为馆主,虽有处罚学生之权,但明显处置过于严厉了一点。”
“臣以为,可派人去传口谕,对迟到的太子、诸王等稍做训斥,然后也对过于严苛的秦琅给予劝说,然后让太子与诸王入馆上课,以后都多加注意便好。”
房玄龄明显是个和稀泥的,看出皇帝特别宠爱太子与卫王等。
李世民心情好多了。
结果魏征不服。
冲着房玄龄一通口水飞溅,喷他身为宰相,却无原则立场,还说礼不可废,要是今天开了坏头,那今后秦琅这个馆主还有何权威?将来哪个学生还会再敬重师长?
今日无师,他日岂不就无君?
这话刺痛了李世民。
他一甩袖子,早朝不开了,他命百官随他前往崇学馆,一探究竟。
皇帝气呼呼的解散朝会,带着百官赶往崇贤馆,因为崇贤馆就设在东宫之内,距离显德殿倒也不远。
不过等皇帝来到崇贤馆前的崇贤门外时,却发现白发苍苍的太子少保、太子詹事、崇贤馆学士李纲居然在门前。
一张青席铺在门前,八十多岁的李纲一袭儒袍,席地而坐。
李世民不由的停下脚步,欲上前扶起李纲。
李纲抬头问,“陛下可是因为小秦学士处罚太子与卫王等而来?”
“朕确实为此事而来。”
“那请陛下返回!”
李世民愣住。
“李老何出此言?”
“陛下若不欲崇贤馆新开便废,便请回吧。”
李世民站在那里不动,李纲却也丝毫不让,君臣两个顶牛。
可是李纲毕竟三朝太子之师,八十多岁的年纪,一代名儒,向来刚正不阿,名震朝野,李世民正是尊他的名,才请他为承乾之师,让他做崇贤馆学士,现在总不能对这位李老怎么样。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跟随的众臣,也不敢这个时候多嘴。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