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老汉脸上一喜,又退了回去,喃喃自语。
“大人其实不用担心,若那一物不遂大人的意,只需把我等抛尸荒野便可,这又有何难的?”
龙一站起声哈哈大笑,“谁说过,要你等的命了?我可是红夫人座下的圣使啊,怎么也得做些善事,你说呢?”
那张老汉大喜,冲着屋子里高声叫道,“老婆子,还不赶紧做些好菜,我要和大兄弟好好喝上两盅。”
……
等酒菜上桌,那张老汉总这才拿出了一物,笑嘻嘻的摆在龙一面前。
龙一只看了一眼,就喜不自禁。无他,因为眼前的的东西显然是一纸道符,可张老汉如此郑重的拿出来,显然是不凡。
道符叠成了三角,放在一块巴掌大小褪色了的红绸布上。
张老汉眯着眼,请笑着,抬手示意。
“大人请看,此乃六十年前一仙长多留,听说叫平安符,可保百年无病无灾,不知大人可看的中?”
龙一不语,抬手拿起绸布,轻轻弹了弹上面的灰土,这才慢慢把那金色的符篆展开。
确实是平安符,只是这符纸却是不凡,竟然是师父视若珍宝的金色符纸。
龙一看了看那曲曲绕绕的符文,一下子就笑了。无他,因为从笔迹看,正是师父的手迹,结尾处画着一个小小的圆圈,活脱脱一个光脑袋的胖子。
看到龙一笑了,那张老汉长舒一口气,端起一盅酒,起身迎来。
“大人满意就好,来,来,小的敬大人一盅。”
龙一把把符篆收进怀里,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不说这张符篆,就凭师父的名头,说什么也得把眼前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
酒过三巡,龙一就有些醉意,可能是这几日来太过委屈,好不容易找了个喝酒的由头,他能里又能错过。
席间,那中年孩子进来和龙一饮了几盅,又在张老汉耳旁私语几句,龙一也不曾留意。
只是见那张老汉面色一变,复又笑意盈盈。这一笑,酒又多喝了好几壶,直到龙一觉得晕晕沉沉,想要回房之时,一迈腿,才觉得不对了。
因为,此时的他全身无力,竟然连抬腿也不能。
这就奇了,虽说这些年在有间庙很少喝酒,和龙一从来还不曾醉的如此厉害过。
整个人如用一根木头桩子,连转下眼珠也困难的紧。可惜,目又能视,耳又能听,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看着那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对着自己咬牙切齿的大叫。
“好你个该死的棍儿,竟敢冒充圣使大人,我刚刚去村里打听过了,圣使大人刚刚入村,此时正在里正家里吃酒,可还有得错?父亲。”
他拱了拱手,指着龙一嚷道。
“你拱他做坐上宾,他却只想骗杂家的宝贝。你说说,要不要……”
他抬手抹了抹脖子,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龙一心中连连叫苦,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件事。本来,龙一还想着等酒过几巡,就亮明自己的身份,也好让老人心安。
如今可好,口不能言,手不能书,活脱脱一块案板上的肉。就连那胖鱼也不知所踪,这又该如何是好啊!
见龙一不言不语,软塌塌坐着,那张老汉瞪了儿子一眼,这才端起酒慢慢的细品着。
“慌个啥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还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