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苟顺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自己拨动了单摆的摆球后,把目光集中在晃动的摆球上。
苟顺被几个人紧紧的按在地上,表情有些急躁,却动弹不得。
旁边的傅宇森鼻青脸肿,左边的脸蛋儿上挂着一排牙印,有鲜血正从牙印里渗出来。
“他妈的,出门被狗咬,真是晦气。”傅宇森恶狠狠的说着,朝着地上的苟顺吐了一口唾沫。
“傅总,这家伙怎么办?”一旁的司机问道。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傅宇森显然很不爽。
“要不把他送到戒备局吧,他恶意伤人,给他弄个十年八年的。”司机提议道。
傅宇森听罢,伸出右掌,狠狠地甩到司机的脸上,大声骂道:“苟顺是谁?那他妈是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我跟他的关系有多好你不知道吗?他可是连老婆都让给我了,你没看见他一上来就热情的亲吻我吗?”
司机听罢,低下头不敢说话,只见傅宇森又接着说道:“如此要好的兄弟,你让我把他送到戒备局,你他妈于心何忍,没看见我兄弟都这样了吗?我兄弟苟顺,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如今活成这样,我心里疼的厉害,快去给我兄弟找个不用干活儿,还有人伺候的地儿。”
“傅总,您的意思是?”司机显然有些不懂。
傅宇森见状,一脸愤怒的说道:“你他妈是猪吗?南郊不是有个仁慈脑科康复中心吗?”
“你是说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司机好像明白了意思。
没想到傅宇森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呵斥道:“什么叫精神病院?那是脑科康复中心,还有,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送去。”
“这……”司机一时语塞。
“叫他们来接啊,难道我们掏不起出车费吗?现在立刻联系他们,让他们马上过来接,不能再让我兄弟流浪了,这是打我的脸,知道吗?”
“好的,傅总,我明白了,这就办。”司机说完。便掏出手机,开始操作起来。
苟顺觉得被压的有些难受,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料,苟顺觉得后背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了下来,他扭头往上一看,是傅宇森踩在了他的背上。
“苟顺兄弟,趴地上好好休息休息,不要乱动,不然给你来个全身按摩。”傅宇森一边说着,一边咧开嘴的笑,他的牙齿上染着血丝,看来刚才被苟顺打的也不轻。
苟顺还想反抗,不料傅宇森的脚从他背上抬起来,他走到了苟顺的头前面,然后蹲下身体,一把抓住苟顺的头发,把苟顺的头薅了起来。
“苟顺,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你就是个垃圾。”傅宇森看着苟顺,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呸!”苟顺从嘴里突出一口痰,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傅宇森的嘴上。
傅宇森暴怒了,他抓住苟顺的头发,猛的在地上磕了三下。
苟顺只觉得两只眼睛里冒出无数个金色的小星星,他把头贴在地上,放弃了反抗。
把苟顺打倒的,不是在地上磕的那三下,而是傅宇森说的那句话。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
他有什么资格喜欢安然,他没有资格,安然就是个美丽的错误,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不然,父母为什么会抛弃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戒察来了,傅宇森上前说了几句,戒察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