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道人不由得一怔,不一样?能让冯公公如此重视的人……全北京城一只手绝对数得过来!
“冯老公公,他们到底什么人?”
太一道人小心翼翼,声若蚊蝇地问道,他很想扭头看一眼,可冯保刻意提醒过,他又不敢。
冯保也没打算隐瞒,反正一会儿也是要见面的,遂附在太一道人的耳边轻轻嘀咕了两句。
太一道人听完骇然变色,喃喃地道:“原来是,原来是……”
他发现脑子有点懵的感觉,刚才还牛逼哄哄地赶人家走呢,所幸没有发生争执冲突。
见太一道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儿,冯保只得抚慰道:“镇定点,亏你还是白云观的住持呢!”
太一道人稍作平复,说道:“冯老公公,我马上派人去请。”
冯保却摇头道:“不着急,等我们去了丘祖堂再说吧。”
太一道人心事重重地将冯保引到丘祖堂,然后立即派一名小道童去请朱翊镠,好生交代一番。
他本想亲自去,可冯保不让。
他当然也明白,冯保为何不能与朱翊镠光明正大地会面,也就是说两人身份只能有一方公开。
这次陪在冯保身边的依然是他府上大管家徐爵。宫里的大珰和东厂的人马都在外头候着。
此时,丘祖堂里只有冯保、徐爵和太一道人三个人了。
很快,朱翊镠和阳康在那名小道童的引领下进来。
太一道人连忙冲小道童一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道童应声而出。
太一道人慌里慌张地冲朱翊镠跪下去,歉意地道:“不知潞王爷大驾光临,还望恕罪!”
这太一道人虽然身为住持,看起来也有近五十岁的人了,可并没有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是一个奴颜婢膝的人。
估计是冯保扶植上去的。
朱翊镠这样想,他也不计较,很随和地道:“起来吧。”
太一道人惊诧,依然跪着不敢动,只因他听说过朱翊镠的事迹:是一个招惹不得也招惹不起的人,得罪他没有好果子吃,可这会儿为何显得彬彬有礼不急不躁呢?
所以,朱翊镠态度越是友好,太一道人越是感到害怕。
正当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回复时,听见冯保开口了:“太一住持,你也先出去吧。”
太一道人一愣,思绪飞驰地想着:不是说好了要祭奠祈福的吗?怎能没有他这个住持?
可转念又一想,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莫非冯公公来并非为了祈福,而是为了与潞王爷私会?
一念及此,太一道人连忙爬起来,只听冯保又说道:“徐爵,你也出去吧。”
这让太一道人更加确定,冯保来就是另有目的。他连忙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
徐爵都出去了,阳康当然更自觉地跟上。
这样,丘祖堂里就只剩下朱翊镠和冯保两个人了。
外头有太一道人、徐爵和阳康三个人把关守候,自然不会有闲杂人进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