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伙都齐齐望向了角落。
只见一个身宽体胖面容白皙的年轻男子正在漫不经心地磕着桌上的干果。
“老子说的是黄金!一群白痴!”
当年轻男子注意到众人聚焦的目光后,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一口干果皮。
“三千两黄金?!”
“那换成银子就是……两万四千两……”
“两万四千两?”
这下子更让在场的豪客们沸腾了。
“五千两黄金!”
阮永升蹙眉看向角落的年轻男子,印象里他好像没有在南郡见过这个人,难道是最近逃难来南郡的哪家大族子弟吗?
“一万。”
年轻男子抬起头恰巧迎向了阮永升的目光,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一万两千!”
阮永升厌恶地扭过头道。
“两万。”
年轻男子轻描淡写道。
“哇……”
这一下。
满堂都愕然地盯视着角落处来路不明的年轻人。
两万两黄金?
只为见彩樱姑娘一面?!
他疯了吗?!
有钱都不是这么花的啊!
“两万两黄金?!好大的口气!”阮永升瞬间面沉如水道。“只要你今夜有本事掏出这两万两黄金!本公子便绝对不再与你竞争下去!”
他以为两万两黄金是一个什么概念吗?
尽管财大气粗的阮永升确实能掏出这些钱,可他同样都会感到肉痛。
何况他脑子又没问题。
怎么可能会为一个青楼女子豪掷万金?
当阮永升脑袋冷静下来,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诈。
“两万两黄金是吧?小意思!”
谁知年轻人却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台前。
旋即他从鼓鼓的怀里掏出一大沓银票随手一扬,漫天都飞舞起一张张标注着千金的银票。
“这是真的……而且……”
老鸨呆呆傻傻地摸向落在脑袋上的一张银票放在眼前,她在仔细检验过银票的真伪后,整个人都磕磕巴巴地开口道。
“这还是阮家钱庄的大额金票。”
“什么?我们阮家钱庄的金票?”
阮永升闻言一怔。
下一刻。
他便起身拾起落在近前的一张银票。
果不其然。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手中的银票确实是出自于他们阮家钱庄。
“既然钱是真的,那还不赶紧带我去见彩樱姑娘?”
撒完钱的年轻人一脸不耐烦地朝台上的老鸨道,
“好,好的!公子!奴家这便带公子去见彩樱女儿!”
老鸨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露出谄媚的笑容,同时还不忘朝着堂内发傻的大茶壶与姑娘们使了个颜色。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老娘的钱给捡干净了!少一张看老娘不剥了你们的皮!
“小伙汁,和我比财力?我这人这辈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在路过阮永升身边的时候。
年轻人还似笑非笑地朝他说了一句。
“你究竟是什么人?”
阮永升眼神发冷地盯视着对方道。
“垚州钟离家有没听过?”
年轻人丢下一句话便摆摆手随老鸨走了。
“垚州钟离家……”
阮永升蹙眉喃喃道。
他当然知道垚州钟离家曾经是大晋鼎鼎有名的巨富。
可问题是垚州钟离家不是早在几十年前就破家荡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