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恒楚立刻扭头对戴星衡道。
“师父,徒儿伤势虽重,但没有涉及到要害,只需安心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过来。”戴星衡迅速回答道。
“那就好。”虞恒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这次便当是你私自离开谭家沟的教训吧。”
“……恒楚兄,难道你不关心是谁袭击了你的徒儿吗?”魏平章顿感不妙道。
“老夫说了,这次便当是我徒受到的教训,至于偷袭者是谁,只要我徒无事,老夫自然也懒得关心。”虞恒楚淡淡道。
“???”
魏平章愣住了。
有你这么当师父的?
徒弟被人偷袭重伤,你这个当师父的竟然不管不问?
“一切都是弟子咎由自取。”
更古怪的是戴星衡竟然心甘情愿的认了。
“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们且离开吧,眼下老夫还有更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说着,虞恒楚不耐烦地朝魏平章摆了摆手,紧接着便慈眉善目地看向石小飞道。
“……青桐,婉儿!我们走!”
若非手臂半废,魏平章如何忍得了这股气,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毕竟这里是摘星楼的地界,他可不敢随意放肆。
再者,盗天决都让人抢走了,他们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慢走不送啊!”
当魏平章阴沉着脸离开后,夏凡都不忘朝他们说了声再见。
那位黄姑娘还转头特意瞪了夏凡一眼,结果让夏凡一个飞吻给吓得急忙转身跑了,嘴里都在嘀咕着什么无耻下流之类的话语。
“你怎么不走?”
虞恒楚见调戏完小姑娘自娱自乐的夏凡,不由得问了句。
“这要问你身边的傻小子啊!”
夏凡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石小飞道。
“既然他是星平的养子,老夫自然有义务带他回摘星楼。”虞恒楚淡淡道。“所以你大可安心走了。”
“什么?师公您要带我回摘星楼?”
最惊讶的莫过于石小飞。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和师公回去?”虞恒楚瞪了眼石小飞道。
“可是,可是……”
石小飞一时间都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不想亲眼看到星平的骨灰安葬回摘星楼吗?”虞恒楚步步紧逼道。
“晚辈……”
“小飞,跟他回去吧。”
这时候,夏凡开口了。
“前辈……”石小飞立马可怜兮兮地看向夏凡道。“难道您也希望我跟着师公一起回摘星楼吗?可是您怎么办?”
“我怎么办?凉拌呗!”夏凡无所谓道。“毕竟这是属于你的机缘,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也不必顾及我了。”
“之前是你伤了魏平章?”
虞恒楚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夏凡突然来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的?”夏凡好奇道。
“尽管魏平章掩饰得很好,可终究还是瞒不过老夫的眼睛,他似乎非常忌惮你,而且,他的手出了问题。”虞恒楚老气横秋道。“否则以魏平章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
“你和那个叫魏平章的很熟?”夏凡道。
“不熟,但老夫的同门曾与他打过交道,知道这是个不好相与的家伙。”虞恒楚道。“因此老夫对他同样没有好感。”
“所以刚才你都是在故意气他的?”夏凡恍然道。
“没错。”虞恒楚冷笑道。“他以为我们摘星楼是什么地方?由得他随意放肆?”
“行吧,反正我也懒得关心你们之间的嫌隙。”夏凡兴致缺缺道。“那石小飞以后便交给你们照料了,这傻小子除了脑袋一根筋外,其他方面还是蛮好的。”
“放心,当年没有保下星平已经让老夫愧疚不已,既然他是星平的养子,往后老夫自会好心教导的。”虞恒楚道。
“对了,问你个事,当初崔星平在南溪纠缠的女子与其同门韦安山的一家是否乃画眉舫的女子所杀?”
临走前,夏凡没由来问了一句。
“不是。”
“嗯?”
“曾与星平纠缠的女子一家确实乃画眉舫女子所杀,但那女子的同门家人之死却并非画眉舫女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