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轧钢厂废弃车间中的船长觉得胸闷气短,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如同暴雨来临前,池塘里那越来越慌张的鱼。
“船长,这次咱们怕是栽了,会不会被他们处决?”
和船长捆在一起的那个近四十岁的油腻大叔在唉声叹息。
当然也仅仅只是吐槽而已,说不上后悔。其他人已经妥协,接受了蝰蛇和凛冬那鼓舞人心的演讲后,他们宣布下贼船,加入蝰蛇的抵抗军队伍,现在就在前面阵地参与布防。张口闭口就喊口号“神功罩体,为了圣堂”!
最后剩下了这大叔表示不服,只跟船长,于是就被关在这里了。
另外,已经宣布叛变的小慧琪也关在这里,正在大眼瞪着小眼的和大叔对视着。
船长看小慧琪的时候目光尤其特别些,总会想到那个条子。低声道:“我们不会死,我有预感哪怕大难临头,他也会来救我们的。我们会持续活下去,远行至海边,找条船出海。陆地真的不能再待了,难说姐的命和土相冲相克,这辈子都要待在海上。”
小慧琪不服气的呵斥道:“首先你得会开船。”
油腻大叔嘿嘿笑道:“我是摆设啊?我在055大驱上任职副轮机长时,你这死丫头还在上三年级呢,你老爸的后脑勺经常被我抽呢。”
好吧,小慧琪想了想,这货还真是从海军退役的正牌。于是说道:“其次你得有船。”
油腻大叔压低声音道:“算时间,红角港可能‘搁浅’了一艘导弹大驱……”
小慧琪打断:“胡说,红角根本不是军港。”
大叔道:“你个小屁姑娘懂个球。红角不是军港但出现了特殊情况,灾变前三天,我一个南海舰队的战友,算时间他应该持续出海部署两个月的,却意外的来磷肥厂找我喝酒。原因是他们的大驱出现故障临时靠红角港。非机组机电成员特许离舰两天,于是他来拜访我。”
船长微微色变,这是才最新听到的新消息,然而都被关起来了还有个卵用?
另外就是,船长记得灾变前真有个年纪和这货相仿的军人来访,他们还喝醉了后大晚上蹲在楼下高声唱军歌,最后被船长一盆洗脚水倾下去淋了他们一头“狗血”。
“这……”船长正在迟疑着。
大叔低声道:“只听我战友提及了这些,基于保密原则没有更多消息。但我猜测,如果红角港形势和我们这边一样、第一时间大乱的话,大驱应该没机会离港,连修复的机会都没有。”
又道:“另外就是,出现故障的电驱模块极其重要,但结构又不复杂,原厂备用件都烧毁就说明有设计缺陷。于是他们所以没有劳师动众,也没有找原厂,而是上报获得许可后,委托了距离最近的军工企业3011定制新的电驱模块。”
咦?发了!
船长的心开始猛跳,3011离这里不远,也就是从赵家村继续深入十多公里就到了,只是说……那个地方被圣堂管辖了。
但也总是希望,就此船长兴奋的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去3011拿到这个模块,并回到红角港找到大驱,就能出海?”
大叔想了想,又泄气的摇头道,“还不行,这模块要生效,还有一套独一无二的激活密码,这个密码权证相当于一个U盾。因为这次大驱故障是意外,军队在地方也不方便直接对接。于是经过协调后,模块由3011制造并运送。但激活权证则分开,交给机要局押运。再由机要局把密码转交大驱。我不确定,但大概率应该是这个程序。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灾难来临前,先去3011找到电驱模块,又进市内找到机要局,并找到携带着电驱模块的那个特定机要文袋。”
这尼玛等于不可完成的任务。
不等船长叹息,外面有了想动,最先察觉到的船长道:“禁声,这些消息不能透露,有人来了。”
之隔——
刺耳的声音中,车间大铁门打开了。
现在的外面阳光明媚只是正午,两个蝰蛇军的人带着张子民走了进来。
“他,他真的来了?”
大叔不可思议,看看张子民又看看船长。
船长有些嘚瑟,没说出来,却无疑是姐说他回来他就会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