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张子民转身看着对面楼上,窗口部位出现了个四十多岁样貌普通的女人。
她略带紧张的四处看看,又低声道:“你自己想死没问题,但都快落日了你还这么大声,又在我门口,会害死我的。”
如果在其他地方,她这表现是正常的。但在寂静岭则不正常。
正常人不会长时间在寂静岭安家,怎么也该想办法逃离或者死去了。
换句话说能在寂静岭上活到现在并且是一副安家姿态的人,像是不该这样?
这些就是张子民第一念头,算是肌肉记忆级的直观反应。
“那你有什么建议?”张子民看着楼上窗口里。
“把音箱关了。如果你只是路过,那你好自为之,找个地方躲着。如果你真要调查那也祝你好运。”妇女低声道。
张子民神色古怪了起来:“看起来你有防御并准备充足,你家里方便让我留宿吗?”
她迟疑了少倾,然后从窗口消失了。
有点意外的是少顷后下面的铁门出现了动静,门开后她探出头来道:“你想来,那就进来吧。”
张子民进去前,回身看了药店楼上一眼,漫不经心的问:“药店楼上有人吗?”
“这我说不好……小镇上的确有其他幸存者,但漂浮不定,指不定在什么地方,人们相互也不沟通。”
妇女带着张子民往里走的时候低声道。
这回答让张子民略有些意外,和想象的有点不同。
“米莎还好吗?”
上楼期间,张子民怀着试探的心情问了这句。
妇女身形间出现了个不太明显的“迟疑停顿感”,问道,“谁是米莎?”
张子民没回答。
这妇女明显不是长板桥镇的人,这种地方和村里是一样的,几乎家家户户都相互认识,是非多。
米莎曾经作为这么一小地方的“大名人”,不可能有谁不知道她。
进镇前张子民已经用思维对自己说了:这种地方没有大生意,没人来这里开店。
那几乎只有一种解释:她是冲精神病院而来到这地方并住下来的人。兴许……她家人就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方便她随时见面。
毫无疑问肯定是她儿子。
否则,不论是她父母,她老公还是姐妹哥弟,都不可能让她在这里租房子常驻。
张子民不是专业人士,不确定神经病会不会有遗传性,但就算没有,神经病的形成,绝对和童年时的生长教育环境有因果关系,假设谁家孩子是神经病,那不用想,家庭一定有问题。
不存在真正无辜的雪花。
就此张子民神色古怪了起来,如果她是那十三魔头之一的老妈,也不知她会怎样做人做事?
这些心思在上楼期间的三个呼吸左右,反复徘徊在张子民脑袋里。
病例就放在张子民背包中,类似的文件里都会备注有紧急联系人的。只是说对紧急联系人却没有详细的特征描述,暂时无法进行细节上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