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位神医爷爷过来给他父亲治疗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自己父亲的病却是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每天半夜三更的时候都会发作,只能靠打麻醉药才能镇定下来,白天就是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人也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这个小男孩想到每天晚上自己父亲的骇人模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一张本就干瘦的小脸更加可怜了几分,眼睛也盈满了泪水,强忍着才能不流下来。
“谦良啊,你爸爸的病实在是太怪异了,爷爷虽然行医多年,却也是闻所未闻,束手无策啊......”苗仁寿在旁边看着这个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忍,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他苗仁寿一把年纪,行医多年,虽然不敢比拟真正的中医大家,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有几分本事,见过几分世面的,但是床上这人的病却实在怪异,几乎可以列为他苗仁寿生平仅见的怪病首例!
当初自己那个老朋友的怪病虽说怪异,但自己最起码能辨出那病的属性,但是这病却完全是毫无头绪,厉害至极!
“这人大抵是中了什么毒吧。”久久没有说话的闫为民在旁边忽然道。
“中毒?老闫,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这中的是什么毒,有么有办法解?!”那苗仁寿闻言忙开口问道。
时谦良也目光欣喜的看向闫老,胸口急切的起伏了几下。
“我只是猜测,我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病,只是隐隐有这种猜测罢了。”闫为民将诊脉的手收了回去,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猜测?”苗仁寿大失所望,但旋即也就释怀了。
闫为民会有此猜测自然也不是空口白舌就说的,据一些古籍上记载,有些奇毒确实会让人情形大变,甚至变成另一种生物,闫为民诊不出来这是什么病也不奇怪。
实在是这病太过于怪异了,在三更时分这人身上便会长出来一层宛如蛇鳞般的鳞状物,黑漆漆的一片,看着很是瘆人......
苗仁寿想到这些天来所见到的这人发病之时的狂态,心里也是有些发毛,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过这么恐怖骇人的病症!那绝对不是人所能拥有的东西!
“那我爸是不是只能就这么等死了?!”时谦良闻言忍不住掉泪,连声音都发着哆嗦。
“谦良,你想别哭,我还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医生,他或许会对你爸爸的病有办法,我这就去联系他过来看看。”闫为民看着这么半大的孩子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是不忍心道,旋即便想到了方锐。
“对啊!老闫,咱们可以问一下方医生啊!”苗仁寿闻言也是大喜道。
看来方锐在两人心目中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了,在关键时候找他就绝不会掉链子!
“老苗,你跟谦良先在这里守着,我这就去联系方医生。”闫为民跟苗仁寿示意了一下,而后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老年机,缓步走了出来。
“苗爷爷,那个医生真的很厉害吗?难不成能比你们两位还厉害?我爸、我爸他这病还有的救吗?!”时谦良看着闫为民的背影泪眼婆娑道,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谦良放心,两位爷爷绝没有骗你,那位方医生特别厉害,我们两个老东西可是拍马不及啊!只要他愿意出手相救,你爸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苗仁寿抬手将时谦良拉至身前,掏出一张帕子在他脸上擦了擦,轻声安慰道。
闫为民打电话的时候,方锐正在闭目冥想,旋即手机铃声将他的思绪打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当下便有几分诧异,划向接听键道:“闫老,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任老先生已经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