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难听,景承熙打了好几个折扣才说出口。
大致就是他们说鞠敏是狐狸精,专门勾男人,还说她在海市还有嫁到南方后干的一直都不是正经买卖,就是个卖的,要不正正经经的在外打工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
说鞠敏卖的那个人是鞠英,她姑娘在外边干啥谁不知道,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讽刺,却也更加具有可信度。
在鞠家饭店就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背地里还不定要说什么呢。
鞠静踮起脚一巴掌乎景承熙的后脑勺上,不悦道:“你早怎么不跟我说?还让他们吃饭?我直接把礼金甩他们脸上让他们哪来的滚哪儿去。”
鞠静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
正因为知道她能做出来,所以景承熙没跟她说。
事情真要闹到那么不好看鞠老三夫妻也会跟着没面子,鞠文启夫妻也会不高兴,所以得想其他方法寒碜那两家人。
要不是考虑这么多景承熙也不会拐着弯儿的埋汰他们,他早直接挥拳掀桌子了。
说完气话鞠静也想到这一点,颇为欣慰的拍拍景承熙的胸口:“行啊你小景子,跟在我大姐身边成长了,不错不错。”
景承熙无语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朝鞠静翻了个白眼儿。
总的来说这顿升学宴办的还挺顺利,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礼金也收了不少。
酒席结束最后送走张永丽一家和姥姥姥爷,鞠文启夫妻就拉着鞠灵躲进房间开始数礼金。
“这么多年咱家光随份子了,终于收回来一些,快查一查,咱都收了多少”,张永梅捏着一沓钱乐呵呵的说道。
这几年办酒席的风气越来越盛,结婚,孩子满月、周岁,老人整寿,丧事,升学,盖新房,乔迁,买大车...
头两年升学宴还是考上大学办酒席,这两年是考上高中都要办。
办酒席的名目多了,鞠家饭店的生意自然更好,可鞠老三家随出去的礼金也越来越多,每回提起礼金这事儿张永梅都万分纠结,左想右想都不对劲儿。
现在好了,在自家饭店为自家的喜事儿办酒席,成本没多少礼金没少收,想想就觉得开心。
鞠灵也愿意哄着自己爸妈,认认真真的一张一张数起来。
数完又去对礼账,看看各家各自上了多少礼。
关系好的上一百,关系一般就上五十,像申志成这种没少得鞠老三家好处的就上二百,拐着玩儿的亲戚也上二百,自家亲戚应该上更多,可鞠家这几个自家亲戚实在不成样子,看了都觉得膈应。
姥姥姥爷和小姨临走的时候也往鞠灵手里塞了钱,没有记在礼账上。
鞠灵把他们给的钱拿出来,统共有三千块,估计是一家一千,姥姥姥爷帮着舅舅和舅妈给了一千。
鞠灵把这些钱全都放在礼金里头,又把钱全都推给张永梅,让她收好。
张永梅却没有接,而是把钱装到一个她亲手缝的布袋子里塞回给鞠灵,还道:“都是你的,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