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杨青菀的这一拉,偷听得正起劲的四人压根没半点防备,直接给摔进了门。
田霜是起哄的那一个,故而占据了最前面的那个位置;所以这一摔,她直接被压在最下面,上头不客气地叠了另外三人。
好容易扶着腰爬了起来,一抬眼便看到跟前杵着的贵女又羞又怒,她即刻便笑开了。
原本是要解释上几句的,想起这位好友及屋里的那位已经促成了好事,不禁又给笑出声。
两名丫鬟听得笑声,仿若是给惊了个醒,慌乱寻了个由头便脚下抹油给溜了;颜七见情况不对,亦是十分识趣地跑了。
田霜见机会合适,这才笑嘻嘻地承认,“好吧,我方才想着相爷既然知道海棠苑那边发生的一切,约摸着也知道南穆王的那点心思,故而才留下看看动静。唔,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若是吵起来,我还能看着情况进去劝劝架不是?谁知你们二人这谈着谈着,便自个儿聊到婚姻大事上去了。可把颜七给乐坏了,若非是被我死死按着,只怕他就要冲进去直接道上一声恭喜再去放鞭炮庆祝了……”
她话还没说完,眼尖的杨青菀便听得屋里有人不知问了一句什么,再回眸的时候便见一条人影已经朝他们这处走了过来。她当下一个激灵,拉着田霜便离开了向南居。
大抵是夜色太浓,一路上田霜倒是没顾得上再说点什么,大大小小的笑声却是时不时响在耳际。杨青菀只当不知道,一面觉得害臊,一面又敏感地察觉到田霜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她时不时能听到后面传来哎哟一声,随后便是什么踩石头上面了撞到树了之类的,一看便是没注意走路。
二人回屋之后,杨青菀打定主意不再搭理田霜,以免这厮得寸进尺夜里要与她挤一处睡觉,如此免不了要来个促漆长谈。
事实上,哪怕没有被田霜在身侧骚扰,她依然因着太过兴奋迟迟睡不着。她睁着眼躺了许久,直到天边蒙蒙亮了才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隔日自然起得很晚。
她醒来的时候,听说田霜过来寻了她两三回。
昨夜里初荷亦是到很晚才回来,得知杨青菀没事这才肯回屋去歇下,故而如今用膳的时候,身侧只有一个流菊在伺候。
她没跟去海棠苑,故而也不知道昨夜里自家主子究竟都经历了何等凶险的事。只知道那个什么刺客的说法应该是遮人耳目的,实则是里头发生了什么。
“……田四姑娘得知您还在睡,也没让奴婢把您叫醒。奴婢见她来来回回了两三趟,便想着若是有事不妨告知,奴婢回头再转达。她只是摇摇头,却一直乐呵呵的,大抵是有什么喜事要与您分享。”
休息了一夜的杨青菀好容易才平复下了心情,这会儿听得流菊这般一说,即刻又闹了个大红脸。
“她都说了些什么?”
杨青菀已经想着田霜这厮若是把她与沈凉昭好上的事情说得大伙都知晓了,她回头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好在流菊摇了头,“她说那是个秘密,不能随意告知。若是奴婢想知道,便让奴婢直接问您。”
流菊给她盛了一碗粥,多少也给挑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好事?姑娘也不跟奴婢说一声,也好让奴婢一道高兴高兴。”
杨青菀怎么可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