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儿的事哪能都你来忙活,我这个当母亲的还有什么脸面?”徐夫人不赞同,见杨青菀并没有多谈的意思,也就不废话,与她一同走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回到了徐如兰所在的院子,侍卫却死活不放行。
幸亏之前去办事的沈凉昭已经去而复返,眼下就在亭廊上与一名面生的大夫在说着话。
将将一抬眼,便看到被拦住了的杨青菀及徐夫人他们,即刻就知会了一声。
杨青菀直奔沈凉昭而去,当下便把厨房那边发生的事简单直白说了一遍,“……那丫鬟虽是失败了,我却担心万一,故而想跟相爷您借人。”
徐夫人哭哭啼啼便接上了话,“相爷您就帮帮忙吧,方才若非是我们躲在暗处盯着,只怕那丫鬟都已经得手了。厨房那边就一个大夫在,若是有人不死心想再寻时机动手脚,只怕就防不住了。眼下这边就您能让妾身十分信任,派两个人过去守着,妾身给您磕头都行……”
沈凉昭虚虚把人扶了扶,声音很是沉稳,“夫人客气了。”
回头便跟颜七下了令,让他亲自领了侍卫过去守着。颜七应了一声,自个儿点了两名侍卫就过去了。
杨青菀看着那三条匆匆离去的身影,跟沈凉昭道谢,“此番多谢相爷。”
徐夫人忙也跟着道了一句谢谢。
沈凉昭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把徐夫人打发走了,留下杨青菀在一旁说话。
“看清那名丫鬟的长相了吗?”
原来是要问厨房那边的事。
杨青菀自是配合,她认真想了想,“……是个生面孔,至少我没在这里看过那张脸。”
沈凉昭也不纠结,“那白色粉末可留存下来了?”
杨青菀点了点头,“我想着到时候可能要当证据的,故而用帕子包了起来。”她一面说一面在袖兜里摸了摸,须臾之后又补充,“这些粉末如假包换,我没有动过手脚,煎药的大夫及徐夫人皆可作证。”
大夫甚至都尝过这些粉末,而徐夫人则是全程跟着她,能证明她从头到尾都没那时间搞事情。
沈凉昭登时噎了一噎。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一时又有些窘,琢磨着要如何说比较好。
杨青菀似没往心里去,把严实包着那些白色粉末的绢帕给递了过去,“还请相爷保管好。”
沈凉昭默了默,伸手把东西接了过来。
他打开看了两眼便又裹了起来,直接往自己的袖兜里塞。杨青菀眼睁睁看着他的这个动作,忙提醒他,“相爷,您应该拿个东西把那些白色粉末包过去,然后把绢帕还我。”
沈凉昭想了想,表示为难,“我不如你们姑娘家那般,随身携带绢帕之类的东西,难不成你很缺绢帕?”
“缺倒是不缺,只是……”杨青菀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沈大相爷便截住了话头,“我想也是,一个侯府嫡女缺什么都不能缺了这种小东西,那就先这样吧,你若是还想要,回头我再还你。”
杨青菀几乎不假思索,“那相爷可别忘了。”
开什么玩笑,绢帕可是姑娘家的贴身东西,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清白。她自己的东西自然是要回来的好,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