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杜思成这话很有道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妈的,老子混出头了,不狠狠抽那些贱人的脸是不是美中不足啊?
这么一想,我回家的念头就更加迫切了。
要是爷爷奶奶他们知道我出息了,也会很激动高兴吧?
两个苦了一辈子的老人,没能盼到儿子辈出头就算了,两个儿子都还特么音讯全无,想想就挺扎心的。
儿子辈盼不上,就只能瞅着孙子辈了。结果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孙女也没有寄托,全指望着我。
关键我读书那会可是大名鼎鼎的“簧片哥”,在学校到底什么表现都不想多提,估摸着着实让老人心里一片冰凉。
换作我估计都绝望了:这咋整啊?儿子不行,孙子是个在学校和村里都挨欺负的臭**丝,心里哇凉哇凉的啊。
妈的,这么一想真惨,指不定哪天入土了都闭不上双眼。
我叼上一根烟,很快给杜思成回了消息:看情况吧,可以的话就回去。
没有和他聊太久,我便回自己卧房睡下。
第二天我和祝云霄谈了这件事,就说我想回家过个好年,看这边她的意向如何,方不方便放我走。
祝云霄都没什么意外之色,说回家过年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这会宋乘风一时半会在医院是蹦不动了,在我敲山震虎后他不带头,其他人应该也不敢闹事。
言下之意,就是准许我回家过年,这边暂时起不了什么波澜。
“还有就是安全问题,”我斟酌着言语,“我想带钟天涯回去。”
祝云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显然对我根底很熟:“是怕蓉城那个小太子?”
我点头,毫不避讳道:“宁挽澜太看重面子了,迁怒我家七老八十的老人这种事做不出来。一方面怕声名狼藉,另一方面也是怕做得太绝,本来已经让步没管我死活的江家会看不下去替我出头。”
其实也不能算是江家,主要就是江艺和欢欢,他们俩肯定看不下去这种事。
如果宁挽澜真发神经不顾后果,我爷爷奶奶一准完蛋,都不会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所以我主要怕的就是宁挽澜利用这点人之常情,在我回家过年的时候要我的命。”我苦笑一声,如果祝云霄拒绝我带走钟天涯,那我肯定是不敢回这趟家了。
不开玩笑的说,那个叶灵就够我喝一壶的。
还不谈宁挽澜那么多鹰犬爪牙,自己特么还那么能打。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祝云霄竟然点头答应下来:“可以。”
我微微眯起眼睛,提醒道:“祝姨,聂麒麟还在金陵。”
虽然胯下挨了一刀指不定那玩意废了,双目也极有可能失明,但终究是道上排名第四的高手。
祝云霄轻轻一笑,从容淡定道:“我知道。”
我顿时想起那个复姓慕容的女司机,有些了然地点头:“我明白了。”
祝家有人,不方便拿出来做很多事情,却不代表充当不了保镖。
离开书房之后,我便找到钟天涯跟他说了这件事。
这货倒是答应得干脆,这种高度觉悟让我很惊讶。
钟天涯一本正经,说什么晓组织本就是两人一组为搭档,没有擅自离队的道理。
我对他的“忍道”高度赞扬,并鼓励支持他继续发扬下去,不能抛弃违背自己的忍道,要贯彻落实组织的优秀传统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