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表子无情嘛。”老银棍回答得理直气壮。
听到这话我悄悄皱了下眉头,突然就想到了孟雪。
她就是老银棍口中的表子,但我却想到了她背着我逃命,身后是一群凶悍追兵的画面。
我没吭声反驳老银棍的经验之谈,只是端起酒杯,在桌上磕了两下:“兄弟们,走一个。”
当晚我小心谨慎地把衣物换了一下,遮住伤口。又摘下面具摇身一变,像个普通消费者一般离开了碧海明月城。
小心无大错,要是真有人埋伏袭击,那我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所幸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茬子,我拖着一身的伤痛和疲惫,借着酒意在宿舍睡下。
半夜三更的,我竟然被qq的语音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当即有个煞笔室友就对我破口大骂,全是些难听的脏话。
“闭上你的狗嘴!”我情绪暴躁得厉害,当即骂道。
那煞笔室友还真不骂了,只是用我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逼逼:“还不就仗着孟雪那个女表子给你撑腰。”
显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觉得很刺耳,一度想直接拿起手机往他脑门狠狠砸去。
说真的,孟雪那次挺身而出来救我,让我心里对她满是愧疚和感动。听到他这么骂孟雪,比骂我还要让人愤怒。
但我克制住了,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个不停,也挺急人的。
看了眼是三金打来的语音电话,我顿时接了起来。
不想让室友听到,于是就开的听筒模式放到耳边:“喂,这么晚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三金咬牙切齿的愤怒声音:“熊猫哥,谷子让人给捅了整整踏马三刀!”
我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猛地就坐了起来:“你们在哪?我现在过来!”
三金说在公路医院,但却让我别去。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是段飞虎干的,那么十有**会在我过去的路上设埋伏。
三金告诉我说,谷子伤得很严重,在重症监护室——抢救!
我脑子里乱翻翻的,想到晚上还在一起喝酒。谷子戴个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我们都开他玩笑说他是斯文败类。
看上去挺斯文,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整多了还跟我勾肩搭背的。跟我道歉说之前不该让我和黑狗他们担着事情不管,以后有事尽管给兄弟吩咐,绝对没二话说。
草泥马的!
两三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喝酒,他怎么能就进重症监护室有生命危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