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此时反而放松下来,斜靠在柜壁上,目光锁定在房门方向,失血过多,加上身体还在发烧,已经让他几乎支撑不足,眼睛视物也渐渐模糊起来,就在他感觉要昏过去的时候,房门被人踹开,几个黑影冲了进来。
“小子,你在这里躲着呢?乖乖地让我把你的头割下来回去领头功!哈哈哈...”是昨晚那个说生硬汉语的汉子声音。
蒙克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此时,他突然想再见一见那个叫张玥的那个汉人女孩,他好像还没有说谢谢她......
“啊——”惨叫声从房屋中传出....
张玥来到前楼与舅舅会合后,舅舅已经吃过早饭,张玥匆忙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跟舅舅把行李搬上马车,离开了客栈。
马车徐徐前行,张玥想着,蒙克应该已经被他的同伴找到得救了吧。想不到一路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插曲。一时激动的把持不住,就把蒙克的事跟舅舅说了,舅舅赶着车,听到蒙克让张玥发烟信弹。突然勒住马僵,“唉!玥儿,这个男孩怕是不好了!”
张玥愣住了,“为什么?他的同伴顺着烟信弹找到他,他不是得救了吗?”
“孩子,烟信弹能引来同伴,也能引来杀他的人。”
“什么!?那他为什么还要拉烟信弹?咱们快去救他吧。”
“孩子,恐怕已经太晚了。”
“舅舅,难怪他不让我回头找他,我放了烟信弹岂不是害了他,舅舅,你武功高强,肯定能救他的!”张玥惊慌地求着舅舅。
金诚看着急的要哭出来的外甥女,叹了口气,“唉~好吧!”他调转马车,飞驰赶回福来客栈。到了客栈,二人匆匆来到张玥之前的房间。一进屋子,张玥心凉了半截,房间地上洋洋洒洒的是几处血迹。她跑到衣柜前,衣柜里已是空的,只留下一大摊已经干涸的血迹。
“舅舅,这....他是死了吗?”张玥的声音颤抖着。”
“看现场情况,这孩子恐怕已遭不测了,”金诚摇了摇头,“这少年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胆魄,按照你的描述,他现在的伤情凭自己肯定无法离开,他又不想连累你我,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发了烟信弹能叫来就救兵,也能叫来敌人。这孩子兵行险招,可惜...赌输了。”
“舅舅,是我害了他...我...”张玥哽咽起来,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金诚摸了摸张玥的头,“玥儿,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个孩子来历绝对不简单,昨天追杀他的都不是中原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舅舅碰上也不敢保证能够保护你,保护他。他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做了这个选择。再说这些也只是舅舅的猜测,也许这个男孩吉人自有天相,逃出生天也未可知。”
金诚说罢,想到此地不可久留,连忙拉着哭泣的张玥离开了客栈,继续赶路回遵化。一路上,张玥为自己没救成那个男孩郁郁不乐。金诚宽慰了张玥一些话语,让张玥稍作纾解。
马车又行驶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刻,二人终于到了遵化县城金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