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唐惟一终是明白了这四字之含义,与那现代开发成景区之华山,可谓是天渊之别!
“真乃神仙去处!”一路欣赏风景,唐惟一连连赞叹,“长居于此,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待你入了门,便让你看个够,还是快一点吧,莫要让师父久等了!”陶钧略显不耐,催道。
“师兄捎我一程如何?以我的体力,爬至山顶,恐怕日头都要落山了!”唐惟一道。
“这点苦都吃不得,还学什么艺?”陶钧蹙眉道。
“我这不是怕师父久等么?”唐惟一道。
“那好吧!”陶钧行到唐惟一跟前,将他一把架起,带着他上山而去。
“我一百八十五斤,师兄带着我攀山越岭,竟是丝毫不显累赘,想是功夫已入化境,佩服佩服!”唐惟一赞道。
“哪里哪里……”陶钧着唐惟一赞叹一番,心下暗自得意,态度亦是好了不少。
“等我入了门,师兄可要多多指点我!”唐惟一道。
“我功夫还浅,自炼尚可,若说指点的话,可没那么大本事!”陶钧道。
两人说话间,竟是已到了山上,穿过几间堂室,径自来到了正气堂。
“古拙大气!”唐惟一瞅着此间建筑,不由赞叹连连,想那现代亦有古风之建筑,然匠气过重,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先自多了七分俗气,今见了古时建筑,却是心悦诚服了。
“别多话,师父就在堂中!”陶钧小声提醒。
“进来吧!”便在此时,一道声音自堂中传来,其声儒雅,闻之如沐春风,却又威严凛凛,着人不敢生出怠慢之心。
两人进了堂中,唐惟一便见堂中立着数位弟子,中间跪着一花白头发老翁,堂上端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相貌堂堂,女子端庄淑雅,看其二人双目灿亮,熠熠生辉,分明是气功有成之高人,不必言说,这二人自是岳不群夫妇无疑。
“咦?”唐惟一有意未理会堂上二人,目光落在那花白头发老翁身上,“果然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前些时日去嵩山赏景,才在嵩山见过劳师兄呢,未想今日又在华山相逢,真是缘分使然!”
此言一出,整个正气堂鸦雀无声。
“你何时在嵩山见过我的?”老翁回头望着唐惟一,眼现厉色,“分明是胡言乱语……”
“师兄是左掌门三弟子,怎会留意我这样的路人甲?我只是远远瞅了一眼,没敢多看!”唐惟一道。
“左掌门这是想要做什么?”岳不群面色冷峻,望着老翁,“还是说,你叛门另投?”
“师父,莫听这小人胡言乱语,弟子怎么可能会是左掌门的弟子?”老翁急切间,赶忙磕头辩解,身子却是绷紧了,暗暗蓄力。
“你与我华山无缘,下山去吧!”岳不群目光闪烁,终是放松了身体,轻轻挥手。
“弟子告退!”老翁亦知岳不群疑心已生,多说无益,爬起身来,抱拳拱手,目光怨毒的瞪了唐惟一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唐惟一诚心拜师,望师父收留!”唐惟一跪倒在地,拱手拜道,却是未理会劳德诺。
“你是哪里人士?”岳不群问道。
“弟子是海外归来的,先祖为避宋末之乱,远洋出海而去,至今已有数代,家族中人,每每思及故土,皆是泪满衣襟!”唐惟一道。
“可有凭证?”岳不群问道。
“师父可看我的衣服,这衣料非棉非麻,却是中土未有的!”唐惟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