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他,将他四足砍断,舌根拔起,钉在帐外木桩之上……”
呼兰人傲气的话语没有得到羽林卫将士半分尊敬,为首的将官面无表情的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按在地上用环首刀柄上的细链勾住他的头发拖到了帐外,很快就传来一阵如同恶鬼般的凄嚎声……
而帐内身为那男人的异族女人,和三个女奴却是默不作声的跪在一旁,脸上除了惊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杀戮、哭喊、嘶鸣、恐惧、无助,昔日呼兰部落加在中原子民身上的痛苦,今日全数返还到了他们的身上,整个王庭到处充斥着无助的哭喊声,几座毡包甚至燃起了熊熊烈火,浓密的黑烟直冲蓝天白云,伴随着凄厉的残嚎声绵绵不绝,永无停歇……
羽林卫入王庭前,霍青所谓的约束部下不胡作非为,其实那是有对象的,奸**女这一点是必须遵守,这是铁律,而其他的一切都是针对中原子民百姓的,他们可以享受精卫营的优待,至于那些异族人,但凡对羽林卫士兵所做一切胆敢反抗的,一律杀无赦……
“咯哒哒~咯哒哒~”
一队血色铁骑来到了一列毡包之前,为首一名血迹未干的骑兵对着毡包之外呆立的牧民和奴隶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霍将军有令,在场所有中原人,无论男女,一律到金帐之前集结,日落之前若不赶到,后果自负~吁~”
话毕,铁骑滚滚离去,前往下一列毡包去传达霍青的军令了,留下一地茫然的牧民奴隶,对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所措。
“那是……怎么会这样……”
在羽林骑兵护送下,指挥那些中原女子赶着牛羊群回到王庭围栏内的阿兰,目睹王庭内发生的一切景象,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女主人……”
到了这种时候,阿兰脑海里第一个担心的人依旧是那个刻薄尖酸的呼兰妇女,多年的女奴生涯已经让她习惯了被人驱策奴役,意识里失去了主人自己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方向,根本还未适应自己已经是自由身的事实……
……
王庭金帐之内,遍地都是跪在地上哭泣的身影,连同从蒙洛帝国跟随拓跋月来到王庭的侍女,此时听闻金帐外发生的一切,早已是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成河……
唯独拓跋月,一袭绒装加身,手握华丽的宝刀,端坐在内室豪华色绒床之前,等待着接受自己命运的来临……
事实上,严格来说,无论草原部落的士兵还是大周各地军队,本质都是差不多的,破城之后都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对自己人如此对外也是如此,唯一区别就是大周士兵大部分时间只能对自己同胞下手,而草原部落则是内外齐手,但本质都是一群一路货色,所以五十步笑百步,谁都不用嫌弃谁。连同精卫营其实也是如此,当然它的目标都是锁定在外敌身上的,基本不会对中原百姓下手……
而城破之际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妙龄少女,都成为乱兵身下一具具发泄**的容器,其实是最为无辜的一个群体。
身为蒙洛帝国拓跋宏业的女儿,拓跋月当然知晓眼下自己所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况,那些凶残的中原骑兵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现在她心中只想着用自己的外貌迷惑住几个正在金帐外狂欢的中原人,然后趁其不备用手中的金刀和他们同归于尽……
拓跋月有着自己的骄傲,她绝不能让那些昔日心目中懦弱的中原男人玷污自己的清白,她是只属于王罕的大阏氏,虽然至今为止她还未见过这座金帐主人的真面目……
就在拓跋月闭目沉思之际,内室之外忽然传来一片甲叶铮晃的轻响,金帐内哭泣的声音更加急促了,而她握刀的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就连呼吸也开始紊乱了……
“全给本将军叉出去,看着心烦……”
霍青望着帐内一片凄哭的景象,二话不说就坐到属于王罕的汗位之上,挥手示意属下将她们全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