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聂破军就有些伤感起来。
一旁的水冰儿感受到了聂破军的伤感气息,也安静下来没有说话,她不经意间撇了聂破军一眼,发现后者的眼眶中竟然有泪花闪烁。
“聂爷爷真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水冰儿心中暗道。
“进来吧。”聂狂刀平淡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
聂破军更加激动,身体竟然都有些颤抖起来,他走上前去,颤颤巍巍地推开了门。
“父亲大……”
聂破军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当推开门看到聂狂刀的刹那,他身体一个踉跄,直接软倒了下去。
“爷爷你怎么了?”水冰儿惊呼一声,跑上前来,想要扶起聂破军,但聂破军却像一滩烂泥一样怎么也扶不起来。
此时聂破军看着前方那端坐在椅子上的魁梧身影,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不过已经不是激动的颤抖,而是变成了恐惧的颤抖。
此时聂狂刀手中拿着一条红色的棍子,这棍子有两指粗细,细看的话能发现这根棍子是由两条藤条缠绕在一起,像一条麻花。
聂破军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这条棍子是他童年的噩梦,不,应该说是他这一生的噩梦。
他活了这么多年,被这条棍子打了无数次,就在他父亲聂狂刀闭关前不久,都还用这条棍子打过他一次。
他对这条棍子的恐惧已经深入灵魂,除非他妈在这里,不然这条棍子无解了。
但现在山高皇帝远,他要去哪里找妈妈?
“父亲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聂破军颤抖着喊道。
此时他已经将对老父亲的关怀和思念抛到了九霄云外,父亲要打他,那还关心个屁。
还是保住自己的屁股要紧。
聂狂刀面无表情,拿着棍子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手心敲打着。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聂破军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了起来,但他拼命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父亲一见面就要对他执行家法。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聂狂刀招了招手,笑道:“没关系,你过来,打完了再告诉你。”
“父亲大人不要吧,还有小辈在这里。”聂破军惨叫道。
聂狂刀双眼一瞪,喝道:“要我说第二遍?”
聂破军不敢再说话了,站起来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就像一个小孩子,恐惧地朝着那棍子挪动脚步。
此时水冰儿站在门口,已经惊呆了,瞪着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十分可爱。
天哪!这两个老祖宗到底在演哪一出?
怎么一见面就要执行家法?
聂破军此时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准备默默承受着鞭挞,那高大伟岸的形象在水冰儿的心中轰然崩塌。
她心中对这个曾爷爷有过无数想象,那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威严无比的老人。
现在看来确实是无比威严。
曾爷爷聂狂刀看上去比爷爷聂破军竟然还要年轻上一些。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人,拿着一条木棍,要打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屁股。
这画面感……
好像有点辣。
水冰儿双手紧紧捂着眼睛,已经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