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枚铜钱漫天飞舞,也变得毫无规则起来。穿过那木柱、桌面,简直比切割机还锋利,嗖的一下就切了过去。
当然也有个别宾客不幸中招儿,被杀了个血迹斑斑,惨叫连连。
林教授也有些不忍,心道王大先生这老家伙是疯了吧,于是呵斥说:“老头儿,有本事咱们到外面打,不要祸及他人,也不要坏了朱云从的婚礼现场。”
王大先生还以为她要择机逃走、见好就收,于是就没答应,三枚铜钱反倒飞得更加凌厉。
既然这样……林教授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咒法范围缩小一些,也好让大家恢复正常视觉。“你们赶紧到外面去,这里危险!”
但也正是因为缩小了咒法范围,于是王大先生那铜钱击中目标的概率自然大大上升。结果其中一枚勉强穿过了宇文述学的玄武幻影之后,又一下切过了林教授的胳膊,划出了一道血迹。
宇文述学恼了:“你还要不要脸!我们故意缩小咒法范围,是为了让无辜宾客离开,不是让你这老东西趁机偷袭的!”
王大先生老脸一红,假装没听到,继续加大攻击力度。
而这下大家对圣教的感官更差了,相反对林教授的好感进一步提升。交战双方都是血宗级的大宗师了,但一个根本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另一个却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创造条件让大家先躲开……境界高低、道德优劣,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家走了,但三个人没走——孔维泗和孔宰予父子,还有就是新郎官朱云从。
孔维泗作为圣教明面上的二把手,又是婚礼的主持,自然不该置身事外。孔宰予就不用说了,他更是和双方都是利益纠葛很紧。朱云从,这就不用提了,这是他的婚礼现场啊——可是都被弄成什么样子了!
孔维泗朗声道:“林小姐,大家都停一停!听孔某一句,咱们这里就算打得天翻地覆又有什么意义?你们无非是担心秦尧和白加黑而已。”
宇文述学可是口齿伶俐的:“大叔拜托你看清楚啊,我们是防守的一方,让我们停手有啥意思?好,唐小小不开枪了,现在对这王老头儿没威胁了,你让王老头儿的铜钱停下呀。”
是啊,进攻者不停下,防守者哪有选择停战的条件。
孔维泗也有点头大,对着王大先生说:“大先生请息怒,咱们停手之后慢慢计议如何?”
哪知道恼羞成怒的王大先生大声呵斥道:“孔维泗,你要里通仇敌吗?!身为圣教大学士,见别人群起与我作战,你非但没有帮忙反倒妥协劝停,好大的胆子!”
孔维泗:“……”
没办法,别看演易阁排在两殿四阁的末尾,但大家都是大学士。而且演易阁地位特殊,向来只对教尊负责,根本不鸟别的人,自然也不听孔维泗的。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这位王大先生资格太老了。先后伺候过三位教尊了,除了教尊,谁能让这种老家伙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