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恐怕已经出逃。
要单纯嫌疑人逃了倒还好说,但要该嫌疑人还曾经做过笔录,只是因警方“疏忽”而未能发现嫌疑,导致他离开支队后逃亡……
人要抓回来了也没啥事儿,要抓不回来,相关刑警可就得担责了。
责任大小,取决于后续影响——如果在逃嫌疑人再次犯案,亦或者此事引起了舆论关注掀起较大波澜……
大队伍的规矩就这般,引发问题就必然有责任人,可不论到底有没有人做错事儿,或者说,不论经办人是否按照规章制度处理的事,都得承担责任。
补救的法子当然也有,就是在出事前再把人抓回来,那就万事大吉。
……
路上,苏平收到派出所民警的消息,根据工地出入记录,老毕在两小时二十分钟之前刚离开工地。
一时间,车内气氛沉重的可怕,祁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终于抵达现场,苏平下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大步迈向工地门口,几人紧紧地跟在后头,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焦虑。
老何也被人喊到门口,脸上满是茫然与不安。
当苏平问完话时,他还一直念叨道:“这不能啊,不应该啊……他又没犯什么事儿,跑什么跑啊?你们不都把他给放了吗?”
苏平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祁渊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现在看来,他似乎还真就犯事了啊……只是……为什么呢?他和汪华应该八竿子打不着才对啊,他动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只是祁渊疑惑,苏平等人乃至老何他们也想不通。
除了老何之外,还有许多与老毕关系较近的工友也被喊到了工地门口,一一问话。
无外乎就是询问今早老毕的状态,以及老毕在这个城市的落脚点等。
虽然希望渺茫,但万一就从这些线索里找到老毕的去向了呢?
即使可能性再低,工作也还是要做。
阿先也很快找到负责记录人员出入的工人,他回忆了一阵,说:“老毕今早瞧着好像确实有些奇怪,脸发白,走起路来也有点飘,问他咋回事儿,他说自己一宿没睡着,难受得紧,脑袋发昏,想要去医院看看,怕猝死了。
我就让他赶紧去,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可不比年轻人,别真要一口血没运上来猝死掉。”
“哎哎哎,怎么这么多人堆在这儿?”后边忽然传来声问话,然后又咦了声:“警官?你们怎么也来了?”
几人瞬间回头,就见老毕提着个白色的塑料袋往这儿走。
苏平挑眉,目光下移,立刻看到,那袋子是附近人民医院的。
看见他回来,几人明显都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事只是他们想多了。
“身体不舒服?”虽然已经大概确定,但苏平还是问道。
“嗯。”老毕点点头说:“昨天那事……害,搞得我整晚整晚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尸体跳我面前,好不容易睡了半小时又做噩梦,早上脑袋跟要炸了一样,就寻思去医院瞧瞧看。
这不,医生给我挂了瓶水,又给我开了点安神补脑的药,让我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我正打算再请两天假呢。”
解释完之后,他又纳闷的问道:“警官,怎么了吗?这么大阵仗?”
“是这样,”阿先立马上前来说道:“有些事儿还需要找你确认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