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半,她忽然想到什么,反应过来,抬起头问:“警察同志,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祁渊打量了她几眼,见她双眼通红,眼窝深陷,黑眼圈还挺重,猜测她昨晚应该基本没睡。
所以脑子可能宕机了,反应不快。
或许能套点话?
想到这儿,他又看向苏平。
苏平接收到了他的眼神,不过没有回应,只说:“还是为你老公的案子来的。”
“有什么突破吗?”贺见立马问道。
“已经确定了嫌疑人。”苏平盯着他的眼睛,说:“包括谋划者、绑架者和行凶者都已锁定,虽然尚有两人在逃,但想来逃不久了。”
“真的?”贺见立马问道,有些激动:“那……马上可以结案了吗?”
说完后,她似乎又有些患得患失,赶忙解释说:“警察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早点接回我丈夫的尸体送去火化了,老让他在你们的冰柜里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苏平轻轻颔首,表示理解,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随后他说:“理论上是的,不过还有一些疑点并未解决,所以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请别着急,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留下疑点,总得给你们一个明明白白的真相才行,你说是么?”
贺见轻轻点头:“是这样,谢谢你们了,真亏有你们这帮负责人的警察,不然……
说实话,才短短一天时间,你们就能锁定凶手,我已经十分意外,你们不用着急,慢慢查就是,有需要我配合或者帮忙的地方你们就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
“有你这话就足够了。”苏平轻笑道:“我们想再次确认下,你丈夫失联之前,曾经说过自己要出差,是么?”
“是的没错。”贺见给了肯定答复,说:“当时我接到电话说他要出差,我就让他注意安全,之后就没联系了。”
“他出差应该很频繁吧?”苏平问道:“至少你应该习以为常了才是。”
贺见眼珠子一转,点头:“是挺频繁的,一个月得走好几次。”
“噢?那就奇怪了。”苏平故意疑惑的问道:“一个月才三千多工资,还三天两头就要出差……
按我们的调查,查流水什么的发现,他差旅费啥的也是少得可怜,每个月到手撑死四千来块钱,既然如此,干啥不换个工作要留在原单位受罪?”
“警察同志,你这就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了。”贺见别过头去,吐槽说道:“上了十年班,一个月到手才四千出头,又经常要出差,干嘛不换个轻轻松松月入过万的工作呢?”
苏平嘴角一扯。
贺见又说:“这年头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啊,何况今年年初疫情爆发,他没失业就不错了。再说,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另求发展,他也跟我一样报考了公务员不是,结果挂在了体检上,能有什么办法?”
“但问题是……”祁渊没忍住,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月到手四千出头,是包括差旅报销在内的。如果按照你说的出差频率,他甚至要自己倒贴钱出差。我觉得,一般人恐怕都没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继续坚持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跳槽也只是换一家公司被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