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立刻掏出手机,站起身走到一旁,给技术队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查查看,能否查到沈桥康的出行记录。
不过估计悬,余桥到花羊,太多长途黑车了,一百五一个人,直接送到目的地,电话拉满人就上门接,接到就走。
不过……
或许能查到他本人实名的电话号码?
如果他有办过实名电话卡的话。
但即使有,恐怕卡也会被掰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帮人的反侦查意识并不算弱,即使能力不强,但只要他们能想到、意识到的,应当都会做出处理。
联系不上汪海第一时间就远走高飞的家伙,想来也不至于有不该存在的侥幸心理。
当然,查还是要查。
这时沈安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不安,开口问道:“警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烂仔又惹什么事了?看你们的架势……事好像还不小?”
祁渊看向苏平。
苏平轻轻颔首,示意他可以说。
祁渊便深吸口气,看向沈安,说道:“绑架。”
“什么?”沈安猛地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绑绑绑绑……绑架?怎么可能?他怎么敢?不是,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他虽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他连打劫都不敢,怎么敢绑架?”
“我们也只是在求证,”祁渊说道,接着又看了苏平一眼,接收到他的眼神,便说:“但现在看,可能性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入职许久,祁渊就属跟苏平的时间最长,默契也最足,其次才是松哥。
与苏平,他已经能勉强做到通过眼神与脸色大致明白意思,不过和松哥还是差点。
与松哥的关系,比较类似于塞牙时的牙齿和手,理论上存在些默契,但实际上……
手:东西在哪里啊?
舌头:TM就在这啊!
手:找不到哇!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而沈安依旧有些难以接受,迟疑了老半天,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诸如搞错了之类的话。
但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忽然要钱,还跑去花羊,这事儿着实挺反常,值得怀疑。
可主观上他着实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年幼的女儿被妻子坑害,受到侵犯,儿子就涉嫌绑架……
这样一连串的事儿,接连不断的打击,对这个男人而言未免太残酷了些。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男人再次问道:“他到底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