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了以后,更受不了这些事了。
她蹲下身,与小姑娘平视,笑道:“小妹妹,跟姐姐回房间好不好?叔叔们有事情要和你爸爸说。”
小姑娘搂着父亲的脖子,不愿撒手,不断摇头。
而叫沈安的男人犹豫片刻,还是轻拍女儿的背,说:“崽崽乖,跟姐姐去房间里玩,爸爸等会来找你好不好?”
他也不想让女儿再受到刺激。
“我不要!”小姑娘又将脑袋埋进了父亲的肩膀里。
“这……”沈安张了张嘴,看向苏平等人,说道:“警官,要不……就这么说吧?”
苏平微微皱眉。
很显然,沈安可能并不太清楚这些事儿对于小姑娘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却十分清楚,绝非是所谓的坚强,就能够承受得住的。
而且接下来要问的事儿,不仅仅关乎于小姑娘本身,也关系到他儿子,小姑娘的哥哥。
苏平不想冒险,便摇摇头说:“这样,你先将她哄睡着吧。”
“这……也好。”
……
与此同时。
楼下,警车内。
宁黄菊的手被铐在警车内,接受松哥的初步讯问。
比之刚刚,她心理状态似乎变化了许多,不再是一腔愤懑,脸上多了几分绝望和惶恐。
松哥看着她,问道:“现在没有无关人员了,说说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我……我也不想的。”她瞬间崩溃:“你看看我身上……”
一边哭,一边就要扒自己的衣服,但因为双手被铐,动作不变,很快被松哥制止,她只好继续哭诉倒:“那个沈安,他一喝醉酒后就不是人了,一不顺心就骂我,骂了两句就动手,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他这些年打的!
我报过警,没用,都只是调解,调解开回到家,他又喝酒,喝完接着打,打的更狠……我怕了,真的怕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拗得过他啊!”
松哥皱眉,问道:“所以你报复他,就把他女儿送进魔窟里头?”
“不是,不是的!”宁黄菊摇头说:“那只是气他的话,不是我把他女儿送去的,是房东,房东他……”
“噢?”
“应该是去年的时候,房东他来收租,正好我们都不在,就崽崽自己一个人在家,给他开了门。”宁黄菊说:“那天我和沈安摆摊,把墨水泼到衣服上了,就回来换,正好撞见他……
他是个禽兽来的,当时有些紧张,但当时似乎太上头了,不一会儿就兽性大发,把我也弄了,还拍了照片威胁我,说我敢传出去就弄死我,让我照片满天飞抬不起头来,还把我们一家赶出去不给我们住……”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但他对我不是很感兴趣,主要还是崽崽,他就又说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把崽崽给他玩,免我们房租,还能额外每个月给我两千块钱。”
“你同意了?”
宁黄菊别过头:“我没得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