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干净,便没了大碍。
但这老东西似乎不打算说话,就坐在厕所的地上,哪怕全身都被打湿了也不搭理,只呆呆的缩在那儿,面如死灰。
而祁渊已经通过地上的灭火器,以及小姑娘的反应,推测出了一二。
这老东西,显然侵犯了人小姑娘,而且在刚刚还意图袭警。
于是祁渊便问道:“说说吧。”
老东西别过头,并不与祁渊对视,更别说回话了。
“不肯配合么?”祁渊哼一声,说道:“猥亵,袭警,你猜猜这是多大的罪责?要不是室内煤气泄漏,你这会儿说不定都被毙了!该喊你家人来认尸体了!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发呆,都算你运气好!
你现在还在这负隅顽抗?你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要不要赌一把,看看能不能零口供定你的罪!”
老东西又咽了下唾沫,干瘪的嘴唇微微开启,但却像被人掐着喉咙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竟然还要脸,有些事儿至今开不了口。
之所以在冲动下冒死袭击松哥,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愚昧无知。
袭警可是重罪,公安方面绝不会善罢甘休,别想指望能借此脱罪。而若是袭杀警察,那可就更不得了了,被抓到妥妥的死刑,死缓都是奢望。
但不管怎么说,他此时就是不愿意开口——或许过阵子能好一些,能乖乖招供,可现在着实难以启齿。
祁渊也算积累了不少经验,此时倒也看出这家伙竟有些窘迫,不由得冷笑道:“怎么,你这样的人竟然还知道尴尬?竟然还有廉耻心?啧啧啧!”
他知道不该太过刺激嫌疑人,但他忍不住,满腔的怒火长期得不到发泄会憋出病来的。
何况也无所谓,祁渊刚说的话可不是在唬这老东西,而是真的有信心能零口供定他罪。
这不要脸的孬货,手法能有多高明?何况袭警那一幕必然被执法记录仪给拍摄下来了,他是百口莫辩。
见他不答,祁渊也不打算再问,心里那点猜测估计**不离十,这会儿能否得到确认也不打紧。
于是祁渊便掏出手机,给苏平打了个电话,说两句后便放下手机,通过微信将事情大概转告给他。
苏平很快回复,他马上过来。
随后祁渊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越来越复杂了……
汪海犯下的绑架案,不仅牵扯出十九年前的失踪案,牵扯出了一帮不法团伙,牵扯出某个疑似涉嫌有组织犯罪的老板,竟还牵扯出了一桩猥亵幼童案。
而回到起点,这桩绑架案,虽然脉络已然清晰,但那一伙人尚未落网,且将受害者尸体吊起来的那名“监理员”目前也还没有线索……
此案并不复杂,可牵扯出的东西,真的是千头万绪,让祁渊脑仁发疼。
正这时,门外传来些许动静。
祁渊竖起耳朵听了片刻,便起身开门,从厕所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