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经常与汪华联系的曲银霜,可提供的线索却比贺见与纪黄安多不少。
由此也可见,这两人对汪华有多不上心。
尤其两次见义勇为还两次负伤就医的事儿,贺见与纪黄安竟然提都没提。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不关心”三字能解释的了。
想到这里,祁渊问:“不管怎么说吧,至少汪华当初负伤的事儿,贺见应该知道才对……”
“知道啥呀,当时贺见在外头玩呢,汪华不让我们告诉她。”曲银霜摆摆手说:
“至于呛水那次,他说的是自己骑车掉水里了,还被贺见给数落了一通。啧,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又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为什么要瞒着他老婆?”
祁渊赶紧将这条线索也给记下。
苏平思忖几秒后,问:“听你的意思……汪华与贺见的夫妻生活方面,出现了大问题?”
“应该吧,反正在我看来是貌合神离了。”曲银霜摇头说:“只是别人的生活,别人的家庭,我们也不好指指点点,也没过多关注。”
“他们经常吵架闹矛盾么?”
“有段时间听说经常吵,但再之后,彼此大多都是爱答不理的状态,冷战已经常态化。”曲银霜说:
“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贺见跟我说的。我还提过一嘴,这样下去没意思,要不然就好好沟通清楚,好好过日子,要不然干脆离了,免得彼此折磨。
也怪我自己多嘴,这种事儿外人哪里好掺和进去的,她当时就很不高兴,说哪有劝离婚的,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呵,当时还是太年轻,也是真心把他们当成了朋友,不忍心看他们互相折磨下去才真心实意的提意见,得,我还是不多管闲事的好。”
苏平了然,接着问:“汪华得罪过什么人吗?”
“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但他那性子,交往不深的,都不容易对他产生好感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被他呛两句。”
“那他是否和谁发生过矛盾?”
“也不清楚,但应该没。他性子虽然倔,但不爱惹事,本性其实也很善良的,不应该跟谁爆发冲突。”曲银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但说了一半,她又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几秒钟过后,她又迟疑着说:“有件事儿,我不知道算不算冲突。”
“你讲就是了。”苏平回道。
曲银霜嗯一声,便说:“大概今年七月份的时候,他跟贺见好像是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大舅哥赶过来,像又爆发了冲突,还动手了。
这事儿也是贺见跟我说的,她当时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她在单位里都抬不起头来了,一定要离婚,当时我没说太多,敷衍了几句,让她自己想清楚,她好像就有点不太高兴,没回我了。
之后事情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但应该是调解开了,最后也没离婚。”
苏平目光一斜,就见祁渊将这些也都记在他的笔记本上了。当然,用的是关键词记录法,毕竟手写再快也不可能赶上说话的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