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关心起他的死因了。”苏平呵一声。
他果然还是比祁渊暴躁的多,心里不爽了面对问询对象也是直接怼,不管这样是否会刺激到对方,给闻讯工作带来负面影响。
纪黄安面色赧然,紧跟着又忍不住追问:“所以……阿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无缘无故,不该被害吧?”
“案件性质尚在勘察。”苏平敷衍一句,随后只说:“你仔细想想,他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与谁发生过激烈的矛盾冲突。”
“这我就不清楚了。”纪黄安再次摇头:“最近一次见面就是一周前在日料店里,之后没碰过,也没联系过。
往前的话,得有个把月了吧?也没听说过他和谁闹矛盾,他平时就是个闷葫芦,但本性不坏,也不惹事,按理说应当不会跟人发生冲突。
不过,他脾气倔,认死理,说不准到底得罪过多少人,这根本没法查的,你们与其问我,倒不如去他公司单位里头好好问问,说不定还能有线索,反正我是不太清楚。”
“会的。”苏平颔首,接着看向自打他开口就不再说话,只默默记笔记的祁渊。
感受到苏平的目光,祁渊立马接过话,问:“你和贺见熟吗?”
这话一出,苏平都愣了半秒,没想到祁渊会抛出这个问题。
而纪黄安也张了张嘴,接着立刻失笑摇头:“说什么呢,怎么忽然问这么个问题?什么熟不熟的,那是我兄弟老婆,我弟妹!”
苏平瞬间眯眼。
这反应,有点耐人寻味啊。
祁渊也挑眉,但关注的却是另一个方面:“兄弟?你刚不说,你和汪华只是普通朋友吗?”
“这这这……咳咳,这有区别吗?”纪黄安说道。
接着他又补充说:“到了咱们这年岁,兄弟兄弟的喊多了,不会真以为就把人当亲兄弟了吧?这词早就说烂了,实际上可能比普通朋友都不如呢!人女孩有塑料闺蜜,我们男人也有不少表面兄弟的嘛!”
“你对贺见怎么看?”苏平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看啊?”纪黄安摇头:“刚不说了,那是我弟妹,我……”
“啧,我问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想啥呢?”
“……”贺见沉默两秒,又掩嘴干咳两声,才嘟哝着说:“挺好啊,比阿华那小子成熟多了,也挺有主见的。只是阿华那家伙太倔,有主见的女人跟着他恐怕日子更不好过吧。
说实话,可惜她了,跟着阿华这小子,钱没赚到,偏偏阿华虚荣心挺强,真不知道怎么过活,她就没问过阿华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么?万一真的欠了一屁股债她怎么办?结了婚这颗算夫妻共同债务啊。”
“你和她聊过这些么?”
“没,我跟她不单独说话的,避嫌。”纪黄安立刻说道:“阿华可以不在意,我不能不在意啊,阿华那种性子,小心眼认死理,万一误会了啥解释都没法解释。
事实上,了解阿华的人,这方面基本都会小心着点,免得他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