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按理说‘杀人’是件相当‘私密’的事儿,除却买凶杀人,或者一伙人在同一时间与同一人发生矛盾,彼此一拍即合决定杀人外,不会与人‘商量’什么。也即是说,凶杀案中,合作作案,占比相对来说较小才对。
但最近……算了不说最近,就这桩案子,一个篮球运动员,一个疑似假冒的‘监理员’,一个转移尸体一个忽悠老毕吊起尸体,我是真搞不懂他们想干什么。
还有,凃主任那边尸检也说了,本案属多人多次作案,受害人可以算是被活活殴打致死……”
说到这儿,祁渊侧目、斜眼,见苏平认真听着,便接着说:
“还有,我甚至怀疑,这个篮球运动员他……到底是不是本案的凶手。
“噢?”苏平挑眉:“依据?就目前看,死者疑似那名运动员他的幺叔,另一方面,两米一左右的身高太罕见,偏生那名运动员符合,而且照你刚刚分析的,他也完全具备作案动机。”
“伤痕。”祁渊不敢多卖关子,立刻解释说:“受害人身高一米六五,而该嫌疑人身高两米一一,相差太过悬殊了,半米呢,他恐怕就到嫌疑人的胸腹交界处,嫌疑人随便一抬膝就能怼他脸上去。
这种情况下,若嫌疑人暴打受害人,那些棍棒伤、拳击伤的方向,都应是自上而下才是,但……凃主任在尸检的时候我也有看几眼,大多数棍棒伤,反映的击打方向都接近于水平面,而非自上往下打。”
苏平挑眉。
老魏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离开了车子,看向祁渊,说:“好家伙,你观察的怪仔细的嘛,这也发现了?”
苏平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又翻开笔记本认真思索了片刻,便直接给凃仲鑫打了个电话,并开启扩音。
“老凃。”很快,电话接通,他立刻问:“问你一件事儿,关于死者身上的伤痕,击打方向是什么样的?”
“击打方向?哦,我看看。”老凃声音很快传出,就听他说道:“多数方向都是近乎于水平的。”
“这是否说明,加害方与受害方的身高差距并不是很大?”
“应该……差不多吧?”老凃语气显得不是很确定:“你等等,我再仔细看看。”
“行,你慢慢来,不着急。”
又过了几秒,才听凃仲鑫接着说:“嗯,从发力方向看,综合各个伤痕,综合而言,数次加害的加害方,与受害人身高差距应该并不大,不过这么判断存在相当误差,并不能作数。”
苏平接着问:“有没有可能,加害者是个身高两米一的壮汉?”
“那这不可能。两米一哎,多高啊那得,手往上一伸得有两米七八了吧?这差的太悬殊了,伤创形态上一定会有十分明显的表现。”
“了解。”苏平回一句,凃仲鑫那又问还有没有别的急于了解的,得到苏平否定回答后,便挂了电话。
苏平收回手机,看了祁渊两眼,点头:“好家伙,还真让你发现了问题,可以嘛,算你立了一功。”
祁渊腼腆的笑笑,随后提醒道:“要不要和荀队说说这事儿?”
苏平点头,又给荀牧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