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一部分受击打部位存在长条状的皮内出血带,中心部位较重,两侧逐渐减轻,边界相对模糊、不清,腹部处的损伤还有中空性皮内出血现象,伤处无明显表皮剥脱。
综上,仔细结合损伤部位性状与长条形的出血带形状,这部分损伤应当为表面相对光滑的圆柱形棍棒所致,且棍棒为木质,直径较大,上粗下细,可能为棒球棍;
另一部分损伤,大半为界限清楚、宽度均匀的带状皮内出血,宽度约三点八公分,伴有孤岛状表皮剥脱,胸腹部位同样可见中空性皮内出血。
此外,又有部分槽状中空性皮下出血,中空处近长方形,长约三点七公分,宽约零点六公分;另有部分条状擦伤、挫伤存在,损伤中心处明显较重。
综上,可以确定这部分损伤,致伤物为扁平的,大部分均匀但局部粗糙的方柱形棍棒,宽度约三点五到四厘米左右,厚度约零点五到一厘米间,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
对了,这部分损伤相对较轻,可以判断致伤者的力量相对要弱许多。”
苏平轻轻颔首,表示了然。
迅速过了一眼笔记之后,他接着问:“还有一次徒手伤呢?”
凃仲鑫再次低头瞥一眼尸体,帮助回忆,随后才接着道:
“徒手伤没什么好说的,拳打脚踢罢了,拳击伤主要集中在面部,足踢伤则集中在受害者腿部,从尸表情况判断,并未对受害者生命造成实质性威胁,顶多就是个轻微伤。
不过由此倒是可知,这名施暴者力量同样较小,而且并不懂拳击,攻击受害人可能纯粹只是为了泄愤。”
“泄愤的话,可以确定本案为仇杀了么?”祁渊出声问道。
“大概率吧,但也不排除情杀。”凃仲鑫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凶手是单纯的暴力狂。”
“暴力狂……”苏平捏着下巴,嘀咕着这三个字。
凃仲鑫挑眉:“怎么了?”
“没事儿。”苏平摆手,接着问:“最后一次呢?”
“最后一次间隔时间比较长,应该也是致死原因,在昨天晚上。”凃仲鑫又说道:“这一次依旧还是徒手伤,但凶手力量强了许多,下手极重,且都是对着死者的胸腹部击打,可以扪及肋骨至少断了两根。”
祁渊翻翻自己的笔记,问道:“就是这次攻击,导致死者内脏破裂,最终引发损伤性休克死亡?”
“对,但暂时不确定破裂的是肝脏还是脾脏。”凃仲鑫说:“这两处内脏所在部位相对浅表,人体骨骼与肌肉对其保护不太周全,本身血管又是极其丰富,一旦受到较大的外力打击就很可能破碎,并导致人体迅速死亡。”
苏平嗯一声,表示了然,道:“现场勘察的差不多的话……就将尸体带回去吧。”
“我先拍点照片吧。”老魏出声说道:“受害人指纹缺损,咱们恐怕只能通过照片向社会征集尸源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