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两天之后,又新发一桩案件,轰动了整个余桥。
距刑侦支队直线距离约莫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片新开发的楼盘,尚未封顶,不过也盖到二十余层了。
一名四十余岁的受害人尸体,被吊在塔吊之上,塔吊臂遥遥指向刑侦支队的方向。
此案立刻引发舆论地震,市局当即做出指示,勒令苏平组建专案组,尽快侦破本案。
市局并未指明破案期限,整个支队都感受到了强烈的紧迫感,因为这一行为,近乎于对刑侦支队,对公安的挑衅,他们必然要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迅速将案件侦破,将凶手缉拿归案。
……
一辆辆警车飞速往现场而去,路上,众刑警正用对讲机互相交流。
坐在副驾驶处的祁渊忍不住双手环抱,嘀咕道:“奇怪了,这一幕,我仿佛似乎在哪儿看过来着?”
“那部南韩的电影?”松哥挑眉,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某队长杀害了出租车司机,抹去了相应的线索,但尸体与出租车却被人带到建筑工地,尸体还被吊在了塔吊之下,遥遥指着警局?”
开车的苏平翻个白眼:“咋滴,你们怀疑老子或者老荀杀了人?”
“咳咳咳,”松哥一噎,险些被呛住,干咳两声后连连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半点这样的意思,不论荀队还是苏队的为人,我们支队上下谁能不知道?那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得。”
“嗤!”苏平冷笑两声。
祁渊则问道:“苏队没看过那部电影吗?”
“看过,那边不少电影我都看过。”苏平回一句,接着又吐槽道:
“但我发现,他们似乎很热衷于‘警察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犯罪或涉事,第一反应是报警,但这时又有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导致他们打消念头,然后开始清理现场,与自己人斗智斗勇,拼命排除自己嫌疑,抹去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再渐渐引出另一张更大的阴谋网络’这样的鬼套路。”
“呃……”祁渊嘴一抽,说:“也不全是啦……但仔细想想,好像印象里确实有好几部这样类型的电影。”
“行了,别讨论电影了,没啥子意义。”苏平摆摆手,说:“当然你们要怀疑我,也尽管查就是,我全力配合,需要我避嫌的话,我就向上级写一份报告,说明情况,退出专案组。”
“咳咳,苏队你说笑了。”松哥赶紧开口吱声:“哪里有因为一部电影就怀疑你,还让你退出专案组避嫌的道理?”
“就是就是。”隔壁车的老海也附和道:“这案子一听就蛮棘手的,毕竟凶手胆敢挑衅我们,应当是自认为能百分百脱身,手脚干净,侦破难度我估计肯定小不了,没有苏队你带队,咱们可真没信心能侦破。”
“得了吧。”苏平翻个白眼:“遍布角角落落的监控,他就没啥可能从头到尾百分百躲过去。再说,咱们国家的刑警队,可不是依靠那么一两个主心骨来破案的,缺了谁案子都照样破。”
祁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倒也是。”
后排的几名刑警目光迅速扫了过来,不约而同的狠狠瞪向他。
他脖子一缩:“我……我又说错话了?”
“噗嗤!”苏平被他逗乐了,尔后摇摇头,说道:“得了,现在讨论这些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听半天你们也没吐出啥有价值的话来,不如就跟以前一样,直接去现场展开调查得了。”
刑警大多赞同苏平的话,他们就喜欢这样务实不务虚的领导。
但这不是正在赶过去的路上嘛,消遣一二也挺好。
于是他们都选择壮起胆子无视苏平,继续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苏平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只专心开车。
别说,去工地的直线距离不远,但路倒挺绕,好几个红绿灯,加之高峰期堵得很,愣是花了十多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现场已拉起了警戒线,民警不少,在此维持秩序,指挥交通。